這幾日豐都城里大雨。
歲歲披著大氅,站在廊檐下,伸出手,接了一捧雨水來,看著自己明明拼命并攏五指,那雨水仍舊從她指縫細細流失,一時望得有些悵然。
沈握瑜從書房里出來,見狀一把握住她手腕,接了身邊聽雨手里的錦帕替她擦g凈手,然后握在自己溫熱的手心捂著道:“入冬了,你這是又要作自己了?”
歲歲抬頭望著眉頭微蹙的沈握瑜,忽然又覺得心里那點兒莫名的郁結煩悶,漸漸消散得無足輕重。
“過段時間,想回南州看看。”歲歲順勢晃了晃沈握瑜的手臂,嬌嬌地說道:“你何時能得空,我?guī)闳ノ覂簳r住的地方,南州那兒花開的盛,真的美極了。”
“你想回去看,我們就去。明年開春,我去向皇上提請?zhí)接H假?!鄙蛭砧ふf道。
歲歲走近一步,與沈握瑜貼得親昵,仰面望著他,含著笑意彎了一雙杏眼道:“二郎,你——”
“殿下!”府中奴仆突然跑來,打斷了此刻溫情。
歲歲笑意僵了僵,轉過頭去,就見奴仆身后,竟然站著一個身姿偉岸挺拔的男人。
即便那人Sh了頭臉,但隔著雨幕,她還是認出那熟悉的身影,是陳煜。
沈握瑜也是驚詫的,但還是客氣地問道:“不知陳小將軍此來,是有何一時片刻都等不得的要緊事?真是怠慢了?!?br>
歲歲看著沈握瑜明顯笑得客套虛偽的側臉,忽然想起沈望舒同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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