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話,最后面的位置上又來了十來個鄭家親戚的子侄輩。
這些人來了沒一會兒,先生就到了。這族學的先生是鄭家的嫡系子孫鄭銘,十四歲就進了學,二十五歲上考取了進士,大抵正是因為這些,人就有些持才傲物,入得官場沒幾年就被上司參了一本。
從任上被革職以后,這鄭銘便賦閑在家。恰巧族學的上一位先生因年老歸鄉(xiāng),經(jīng)眾人推舉,便將他選了出來。
這鄭銘雖不善做官,但是在教書育人上卻極有一套。他教學生從來都是因材施教,只看才學,不重家世。對于那些天資聰穎的學生,他傾注的精力最多,而對待平常的學生,他傾注的精力也就一般。
所以當他看到鄭楓重新回到學堂上課時,也不過淡淡看了一眼,就將目光落在了最前面的一個學生身上,那是他的得意弟子鄭橋,今年不過九歲,已經(jīng)可以提筆作文。
學堂里的學生們對先生的這種偏愛早已看得麻木,倒是沈凌還是第一次見到古代族學中的先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只見鄭銘來到鄭橋面前,先看了幾眼鄭橋面前放的經(jīng)書,方咳了一聲道:“開始背書吧!”
沈凌的周圍頓時響起了大大小小的讀書聲,他細細的聽了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這些同窗們背誦的是《中庸》的前五章??磥碓谒麜缯n的這幾天,《大學》已經(jīng)講完。
一刻鐘后,鄭銘就示意學生們停止背誦,然后一一開始檢查學生們的背誦情況。除了原文之外,他還要求大多數(shù)學生將他昨天講解的注釋也背誦下來。剩下的極少數(shù)學生則不僅要求背誦原文注釋還要說一遍自己理解的內(nèi)容。
沈凌是最后一個被檢查的,因為之前的曠課,鄭銘讓他只背誦原文即可。沈凌昨晚已經(jīng)溫習過了《中庸》,當下并無磕絆的將原文背完。鄭銘等他背誦完,微微一點頭,沈凌松了口氣,知道自己通過了這一關,忙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講臺上,鄭銘已經(jīng)翻到《中庸》的第六章,開始認真的講解起來。不同于之前的那位老先生,鄭銘接任族學先生后,不僅要求學生們將四書五經(jīng)記得熟爛,還要求他們吃透其中的精義,為此他不厭其煩的從頭講起,重新幫他們領會其中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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