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世忍不住笑出聲來,將茶盞放下,淡淡道:“你是認真的嗎?”
“呵,難道我還是說假的?”
甘先馳冷笑一聲,指著眼前的診所道:“這個診所開在禹城中心的黃金地段,如果不是因為我甘家,憑你這么個鄉(xiāng)下出來的小醫(yī)生,有能耐盤下來?”
“常言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甘家?guī)湍汩_了這么一個店面,換上一個稍微有點良心的人,不說逢年過節(jié)上門拜謝,最起碼也心懷感激?!?br>
“當然,我們甘家度量大,也懶得和你計較那點細枝末節(jié)。但現(xiàn)在你朋友打我甘家的貴客!我要你把人交出來,你不僅不交人,還和我推脫,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么?”
這診所最初可是陳相世救下甘鎮(zhèn)良之后,甘家準備贈送給他的。只不過陳相世遵從師命,給人看病不愿收下太多報酬,堅持不收地產(chǎn),這贈送才轉(zhuǎn)為租借。
而以當日甘鎮(zhèn)良只差半口氣的病重情況來說,便是在大醫(yī)院內(nèi)正常治療,只要能救回,所耗費的金錢又何止能買下一家店鋪?
按理說,陳相世還少收了錢,偏偏在甘先馳嘴里這診所就好似他們甘家施舍的一般,所謂無恥之尤也不過如此。
“果然是恩情易減,利錢難算。”
陳相世搖頭感慨一句,道:“我救了甘鎮(zhèn)良這件事,為什么你不拿出來說呢?”
“就扎了幾根針,喂了一顆藥丸而已,你就花了那么一點時間,還要我甘家感恩戴德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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