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拉她勸她,她都無動于衷。
崔夫人見狀遣走下人,陪崔謹默坐一個多時辰,聽門外有人來報,才走去外間。
管事崔平貼耳小聲道:“夫人,棺槨已經(jīng)備好。”
崔夫人回身望向內室,深深嘆了幾息,隨崔平一道離去。
只剩崔謹和他。
不知過去多久,周圍暗下來,暗到崔謹看不清他的眉眼。
黑暗中,她用手去撫摸他的面頰,細細描摹他的容貌。
清瘦俊美的面容仿佛更消瘦了些,幾日未修面,下頜胡須有些扎手。
崔謹緩緩俯身,將臉和他的貼靠在一起,情緒翻覆。
回憶千遍萬遍,怎么也想不通,當時那一刀她是如何捅下去的。
她好像總在身體抗拒他的同時,伴以言辭激怒。
總想同他講道理、談人倫,試圖以蒼白無力的言語說服他,將這段扭曲畸形的感情扯回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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