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盡踉蹌著起來,暗自揉揉酸麻的膝蓋。
“知道本宮為何喚你前來嗎?”皇后垂眸看她,眼神冷銳。
春盡:“臣婦愚鈍,還請娘娘明示?!?br>
“也沒什么,就是覺得你缺了些規(guī)矩,不過這也不怪你,你自小跟在柳姨娘身邊,也學(xué)不到什么。”
春盡垂在袖中的手握緊,指甲嵌進掌心,疼痛讓她保持冷靜。
“夏至到底是你姐姐,又是相府嫡女,你不該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讓她下不來臺?!?br>
春盡撇撇嘴,依舊溫順地回:“臣婦并沒有阻止她進將軍府,是將軍說不愿再納妾。”
“呵!牙尖嘴利!”皇后將手中的茶杯掃落,碎片飛起來割傷了春盡的臉。
她抬手擦了擦頰上流下來的鮮血,仍舊筆直地站著,皇后剛要發(fā)難,門口就傳來范黎的聲音。
“我到處找你,原來你被皇后娘娘叫來敘舊了。”
范黎走到春盡身邊,對皇后道:“不知道娘娘與內(nèi)人說完沒有,天色已晚,我要帶內(nèi)人歸家了?!?br>
皇后冷嗤一聲,但沒對范黎說什么,范黎朝她行禮,對春盡道:“夫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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