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要跟他說恭喜......栗冉真是個白眼狼，虧栗清對他這么?好?！痹B瞥了一眼沈神賜，再看向栗冉，就像在看兩個怪物。

        沈神賜卻表現(xiàn)出?贊賞，那是一種對同類的認可，姿態(tài)卻一直是倨傲的，帶著上位者的審視。

        而?栗冉也毫不示弱，冷漠地回看他們?：“謝謝夸獎。不過，誰都有資格打抱不平，就你沒有。你別忘了是誰欺負過栗清。大?家都是獸類，就別裝人了?！?br>
        “什?么?叫裝人啊，我本來就是人好不好！”元珺急得快跳腳了。

        沈神賜掩唇輕笑，他上下打量栗冉：“我很高興看到你這樣的轉變。”

        “打住，我沒想做你的同路人?！崩跞揭娺@倆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說下去只怕也沒什?么?中聽的話，將倆人推開，揚長而?去。

        “不識好歹，”元珺在背后呸了一聲，撅唇對著沈神賜，“他這種人，真的值得我們?去考驗嗎？上次偷放座天使，害得我關了一天水牢，最近我們?頻繁示好，他也只當沒看見?！?br>
        “阿珺，”沈神賜的眸子里沒了笑意?，疲憊又無?奈，“你知?道的，我們?要走的路，不適合圣父，也不適合小白兔。我不惜用最極端、最激進的方式來驗證對方是否能成為可靠的伙伴，是因為人類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我們?沒有反復試錯的資本。”

        “到那時，即使犧牲在所?難免，即使要泯滅良知?成為惡鬼，為了重回地表，我們?也沒得選。”

        “真會有這么?一天？”元珺的瞳孔微顫，他對沈神賜從來是深信不疑，這就更讓他發(fā)自心底感到恐懼。

        沈神賜沒有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話題依然圍繞著栗冉：“他遲早會走到我們?這邊，栗清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你發(fā)現(xiàn)了沒，他的眼神變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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