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知道歷代以來哪個朝代都免不了貪官污吏的存在,戶部這種部門更是永遠(yuǎn)都會有,但是他沒想到這群人膽子會這么大,貞觀初年的爛賬就有百萬貫以上,李二甚至在想之前用玻璃在世家手里摳出來的錢財是不是都是他們在戶部貪墨的?
戴胄跪在大殿上從心如死灰到內(nèi)心毫無波動,他知道無論結(jié)果如何自己的戶部的管事人是跑不了的。
姜云明看著憤怒的李二還有跪倒在地的戴胄不知道說些什么,戴胄是后世歷史上很有名的官員了,死后被追封道國公,若不是自己的介入他還將有一段為了律法頂撞李二的美談。而現(xiàn)如今因為自己的無心之為戴胄的追封還會不會有不知道,但是估計處理不好就晚節(jié)不保了。
姜云明嘆了口氣,本想退回去安靜看戲的想法頓時煙消云散。能拉一把是一把吧。
一場中午時分的“早朝”散去,姜云明跟著李二到了一旁的兩儀殿,一起的還有長孫無忌、杜如晦。房玄齡和魏征。
“諸卿有什么辦法嗎?”李二很煩躁,涉及的人太多了,戶部不說所有的官員但是也得有大部分的人牽涉其中。法不責(zé)眾,人太多了就不太好辦了。
沒有人說話,偌大的兩儀殿一時之間很是安靜。歷來不管不顧的噴子魏征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現(xiàn)在都不僅僅是懲處涉事官員,更多的還是這百萬貫的虧空。
“舅舅現(xiàn)在是兼任了大理寺丞嗎?”姜云明開口打斷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唉?!遍L孫無忌長嘆一聲,貞觀二年新任的他上來就遇到這種事情,他也很頭疼。
“云明給您支個招兒吧,所有人分開審訊,一批刑訊,做給另一批人看。第二批的人則以免罰、輕罰為主,并且鼓勵互相檢舉,檢舉的人若是查證為真則可從輕處罰,被檢舉的人若是能揭發(fā)他人則也可以從輕處罰,若是不能的話則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加重刑罰。減刑和加刑都無上限,越早檢舉的人最后可以免于處罰,最晚的人不僅要加刑還要連累家人。”
姜云明這話一出所有人又安靜了下來。李二陛下改年號以后刑罰就定的相對其他王朝來說要輕一些,尤其是對死刑的審理更是慎之又慎,姜云明這一席話無疑是和李二當(dāng)初想要樹立一個仁德之君的形象相悖。
“涇陽候,這是不是有點(diǎn)兒...”魏征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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