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的東西也很復(fù)雜,一會夢見自己還在得意樓時,許多人對他丟石頭,用憎惡的眼神看著他,又夢見自己在殺人,滿手的鮮血,周遭全是恐懼的目光……還夢見了第一次見陸緋衣時的場景,夢見他挑釁那些追殺他們的人——那一晚,是秋月白脫離得意樓后第一次再度殺人。
最后他夢見了時玄蘭。
夢里的時玄蘭比他高半個身子,他自己似乎還是一個小孩,時玄蘭萬年不變的帶著那張木頭笑臉面具,手持一柄紫竹折扇,穿著華麗的寬袍大袖,微微屈身摟住他的肩讓他看。
看面前。
尸骨如山血如海,骨肉消解皆塵埃。
時玄蘭溫柔的說,這便是力量,能夠掌握別人的生死,無人能違背你。
秋月白說,我不想要這種力量。
時玄蘭便打開折扇掩面一笑,說,傻孩子,那你便只能一直看,看到想了為止。
因此他便不能動,只能一直看,看血液從尸體身上流出、蜿蜒,看蛆蟲從眼眶爬出,頭顱無力的滾落,看尸體身上長出植物,開出陰森森的花。
時玄蘭仍然笑吟吟:“你看,多美,只有這樣好的血肉才能長出這樣漂亮的花——就像你一樣。”
秋月白說不出話來,他只覺得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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