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腳步頓住,轉身疑惑的看向他。
只見陸緋衣靠在床頭,手攥住被子抬眼看向面前的美人,神情居然有些意外的緊張。
陽光打在陸緋衣的一邊側臉上,投落出一片輪廓分明的陰影,他的唇色因為重傷未愈顯得有些蒼白——此次陸大魔頭確實是栽了一個大跟頭。
秋月白看著他蒼白的臉,突然想到他今年也不過二十五六歲罷了,可驚天動地的事情卻做了不少。
他大概明白了陸緋衣叫住他是要干什么了,好整以暇的坐了回去,姿態(tài)從容無比,若有以前在得意樓待過的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覺得十分熟悉。
“說罷?!鼻镌掳椎?,“有什么問題,趕緊問?!?br>
他坐在那里如一座精美無暇的玉像,又像汝窯中燒制出來的最美的瓷器。
秋月白的美麗無疑是絕對的,客觀的,任何人都不能夠將其否定的,而這種寧靜的氣質又賦予他更加有別于其他人的特點。
有時候陸緋衣就老覺得,秋月白好像隨時會就此離開——就好像他本就不屬于人間一樣。
空氣靜靜的,陽光被鏤空的木質窗戶捏出來形成的光束從二人中間穿過,塵埃浮動在二人面前,讓人不由得想到了在很久遠的時候某位先賢在自己的名篇中的某句話,那些塵埃仿若星辰燃燒后隕滅的灰燼,伴隨著陽光灼燒著人的皮膚。
其實陸緋衣有些不敢問,但這種“不敢”和他平時的作風差別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仿佛坐在這的不是江湖第一惡人陸緋衣,而是某個不知名的普通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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