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已經(jīng)看不清了,黑色的小點不斷的冒出,耳中似有嗡鳴之聲,從紛雜中他又聽見時玄蘭說:“……是我找到你、養(yǎng)大你、教育你,你的所有你的一切自然都歸我所有,若你沒有背叛我,我身邊的位置早就是你的了,你我二人,登高臺,一覽天下小,不亦快哉?”
“……你聽見了外面的傳聞罷?他們都說我對你多么多么多么好——可是,你這只小白眼狼是怎么回報我的?”
冰涼的手指擦拭過眼淚,恍若鬼魅般低沉的聲音傳來,按捺不住的癲狂在喉頭幾番周折,最終歸于平靜:“……你,棄我而去。”
怒意爆發(fā),生與死都掌握在時玄蘭的手下,這樣纖細修長的脖頸、這樣白皙的皮膚,像最脆弱最美麗的花,只需要再用力一點就可以全部摧毀——其下,脈搏幾乎都要跳不動了。
秋月白的嘴唇顫動,他說不出話來,費勁全身力氣只能擠出兩聲不成調(diào)的笑。
比哭還難聽的笑。
就是這樣難聽的笑,卻讓時玄蘭的手不禁一松——秋月白完全可以趁此機會擺脫他的挾制,但他放棄了掙扎,任憑脖子上的手如何去做,仿佛已決意去死。
脖子上的手意外的完全松開了。
時玄蘭的聲音如同最陰狠的毒蛇,眼睛微微轉(zhuǎn)動后凝視著他,含著笑輕輕說:“……你想死?我卻不能如你的愿。”
支撐著的手撤回,秋月白無力地癱倒在地,突然順暢的呼吸并沒有減輕他的痛苦,人劇烈地喘氣與咳嗽,又掙扎著艱難地撐起身子來。
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亂了,黑與白形成及其強烈的對比,眼尾的艷紅與脖頸上的青紫使人看上去格外破碎——即使是這么慘了,他看上去還是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或許就是破碎惹人憐愛,時玄蘭的眉頭舒緩了下來,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頰:“……你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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