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將身邊的人都趕到了自己見不到的地方去,他喜歡一個人待著,而且那些人,本就不應該與他多做接觸。
流水繞著他的臥房,從石頭縫里流出,又流入溝渠之中,上面漂浮著一些落葉,在黃昏或者夜深時,也許會有帶著墨跡的小船順流而下,有時候剛好被秋月白發(fā)現(xiàn),有時候夜深他已經(jīng)歇下,第二天在溝渠前邊那塊石頭上也會發(fā)現(xiàn)被擋下的小船。
每一次發(fā)現(xiàn)后秋月白都會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擦干凈上面的水,再將其帶回拆開,無一例外的,上面都是那些歪七扭八的畫,有時畫的是現(xiàn)在的他,有時是以前的他——在現(xiàn)在看來,這些好像都是些有些久遠的事了,他沒想到陸緋衣還會記得,并且,還會畫下來。
秋月白幾乎都能想到他叼著筆撓著腦袋畫畫的樣子,雖然畫的都很玩笑,但總歸帶著些笨拙幼稚的可愛,每每想到此處,秋月白都會捏緊了紙張,好長時間才能緩下這一口氣。
墨中帶著松香,讓人覺得安神,他將這些畫和之前的畫作疊放在一起藏好,等到睡不著時偷偷捂著燭火翻出來看一下,每一次看得都很珍惜,甚至會因為擔心反復的觀看讓紙張磨損,偷偷的用書壓平。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直到宴會最后一天,突然有人進來告訴他:“清風城儲亦塵想要見公子?!?br>
前面那么多想見他的人里,只有儲亦塵的請求被人報了進來,不用猜也知道這里面一定有某人的默許。
當時秋月白正在擺弄著瓷瓶里的桂花,聞言輕輕抬起眼皮,吐出一口氣:“……讓他進來罷。”
他的聲音帶著沙啞,脖子上仍然藏著白紗布,其下淤青不可見人。
桂花的香味中和了藥味,他盤腿坐在地上,身邊還有一爐點燃了的香。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