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看他的臉色,有些拿捏不住這位樓主義子究竟在想什么,一時間有些膽怯,然而又想到了受到的吩咐,還是咬著牙說:“春風殿就沒有派人來。”
臉色波瀾不驚的樓主義子突然輕輕笑了一聲,讓人更加拿捏不住了。
他垂眸,看著那個低著頭盡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侍從,心里很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說。
總歸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秋月白身邊的人,明處的基本上都是如同這個侍從一樣沒有絲毫武功的普通人——這一點很容易理解,再厲害的武功碰到了面前這個曾經(jīng)名揚天下的第一殺手,也不過是送死罷了,若能與其對打,估計也不會甘于留在這里做一個小小侍從,而且……用普通人來看管秋月白,其實是一個實在管用的陽謀。
時玄蘭知道,從他作為明月夜待在得意樓時便知道——自己的這個好孩子是很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性格,這樣老實的、無辜的、弱小的普通人,只要不做一些很出格的事,在對待他們時秋月白總是會格外寬容一些,同樣,用這些如同螻蟻一般弱小的生命來威脅自己的這個孩子,他的行動也難免會受到拘束。
即使明月夜做錯了事,時玄蘭也不會罰他,而是會去選擇殺那些普通人——他畢竟也知道孩子大了打不得,越打越記仇,而且打了也不長記性。
如今,那些曾經(jīng)圍剿陸緋衣的人都來了,若陸緋衣來,只怕肯定沒有好下場,而且時玄蘭的懸賞還在,覬覦陸大魔頭的腦袋的人可多了去了,誰都想跟著別人分一杯羹。
侍從幾乎要哆嗦了起來,生怕秋月白會突然拔刀將他腦袋砍下。
但顯然,秋月白對殺這種普通人是沒有一點興趣的——殺人本來就令人生厭,更何況是這樣根本沒有反抗能力的人,他并非嗜殺成性,自然不會以殺普通人為樂。
“知道了。”他聽見那位美人殺手淡淡說:“……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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