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的‘爰’字,是否對應張大千前中兩期的特點?張大千的書法早年受漢魏碑版的影響較大,寫這種書法,象形較易,寫出精神很難,因而仿造者很難造出他那曲折繁茂的書法。
如果能對應的上,九成九為真。除此之外,‘大千居士’一印,雖然模糊,但不難看出,在筆畫上是相連的。
而且即便有的時候這種相連并沒有在墨跡上體現(xiàn),但如果仔細觀察揣摩,依然可以看出這四個字在氣韻上的連貫,是一氣呵成、一筆書就的?!?br>
宋為民屏住呼吸觀看了幾分鐘,驀然瞪大了雙眼。“我看出來了,‘爰’字和‘大千居士’四字神韻,和小陳你所說,一般無二!”
緊接著,他扭頭望向頹然無力癱軟在椅子上的白瑞峰,問道:“白大師,小陳說的,可為真?”
白瑞峰無疑是除了陳宇外,在場人中水平最高的一個,陳宇說到一半,他便知道答案,意識到自己打眼了。
臉色蒼白,布滿老年斑的雙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他先是用精彩的鑒別,證明此畫為假,卻被陳宇用更精彩的鑒別,證明此畫是張大千所仿。
被一位晚輩后生光速打臉的滋味,對白瑞峰來說,實在難以忍受,使他不敢接受現(xiàn)實,不敢相信眼前一幕,是切切實實發(fā)生過的。
面對宋為民的提問,白瑞峰是多想搖頭,說不是??伤螢槊竦难凵瘢菍儆谏衔徽叩哪抗?,很平靜,卻壓迫感十足,他不敢說謊。
白瑞峰狠狠吞咽口水,終究沒有勇氣撒謊,老臉一耷拉,快哭了似的,重重點頭,顫聲回答:“是,我打眼了……”
“真是張大千的?”宋銘徹底不淡定了,驚呼出聲,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本以為陳宇是個花錢不經(jīng)大腦的傻嗶,結果反倒是他,在陳宇淵博的學識面前,顯得無比淺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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