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語,夏文說得有些咬牙切齒。夏家多的是人,歸根結(jié)底就是這皇位誰都能坐。歸根結(jié)底就是夏文怕這皇位落了他人。
“皇兒,你父皇自有定奪的,你父皇最喜歡你的……”李皇后心如刀絞,卻還在與自己兒子去分說,這是她唯一的兒子,也是她最重要的心理依靠,就算皇帝冷落,就算兄長冷落,但是看到這個兒子,身為母親的也就看到了一切。
夏文卻是自顧自在思索,也咬牙切齒再說:“原先兒臣也是這般以為,以為父皇最是喜歡兒臣,其他人遠(yuǎn)遠(yuǎn)比不得兒臣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而今再看,只怕不然……”
李皇后看得夏文咬牙切齒說話的模樣,驚得哭泣都止住了,連忙問道:“皇兒你為何有如此想法?皇兒你萬萬不可有如此想法啊,你在陛下心中,依然是無人可以取代的。”
夏文聞言笑了笑,逼問一語:“母后,既然如此,為何這么多年,父皇卻不把那太子之位給了我?父皇還想什么呢?還想給誰?還有何人比得上我?還有何人能比我做得更好?莫非是那個吳王?是啊……我也不過就是個郡王而已,別人卻成了親王。母后,你說說,這是何道理?就算頭前不立太子,這兩年多來,父皇病危幾次,身體每況愈下,人人皆知他賓天不遠(yuǎn),到得這般關(guān)頭,何以還不立太子?別人都說帝王心術(shù),在于捉摸不透,而今人人都說父皇要傳位于我,呵呵……這是不是就是旁人所說的捉摸不透?”
夏文一時發(fā)笑,一時落寞,一時激動,一時氣憤,一時自言自語,一時又去問李皇后。
李皇后聽得心驚膽戰(zhàn),直接下了座椅走到夏文身前,伸手便想去遮掩夏文的嘴,口中急切說道:“皇兒啊,萬萬不可說這大逆不道之語,萬萬不可僭越胡說啊。”
“胡說?母后,兒臣說的那一句有假?父皇當(dāng)年,可是當(dāng)了四五年的太子。天下誰人不知太子乃是社稷安危之本?歷代立太子,哪個不是早早就入住東宮?莫不是真要到了賓天之時,讓那些非分之想鬧得天下風(fēng)雨飄搖?歷朝歷代,可有過這般的?”夏文說得越發(fā)激動,也說出了一些道理。
太子乃安危之本這句話,并不假,皇帝也是人,也有可能有個意外,不論是急病而亡,還是走路摔死,都是有可能的。那么太子就是穩(wěn)定人心的根本。若是皇帝陡然賓天,又無太子,還有幾個都有些勢力的皇子,必然天下大亂。
“皇兒,皇兒,不可再說,不得再說……你父皇心中,一直都是最喜歡你的,病危之時,也只召你一人入京,皇兒豈能還不知你父皇心意?”李皇后還在抬手去攔,卻又如何攔得住這么一個長大成人的男人?
“當(dāng)初我還欣喜萬分,而今,而今不過都是障眼之法,不過都是父皇為了掩藏內(nèi)心目的所做之事,都是假的!”夏文恨恨一語,抬手支開了李皇后的手臂,轉(zhuǎn)身就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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