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仕達點點頭,答道:“陛下,正是如此,這就是出其不意?!?br>
歐陽正聞言,指著許仕達怒道:“許中丞,常凱也是老軍陣,你如此揣度與他,豈不有失偏頗,若是他臨陣不亂,又當如何?大同高墻難攻,退路皆被阻擋,四面楚歌之下,奇襲之軍翻山越嶺,輜重皆棄,補給不暢。稍拖延幾日,大軍又該如何?”
許仕達聞言笑了笑:“歐陽公,為何你總是這般束手束腳?奇謀妙計你不用,城池又久攻不下,連大同都進不去,難道真讓反賊常凱坐大?世間那得萬無一失之法?若是萬事都瞻前顧后,那萬事皆不可成,還要我等為官作甚?若是真如歐陽公所說那般奇襲也攻不入大同,那便要治領兵之罪。即便是如此,大不了,大軍再翻山越嶺回來就是??偙缺蛔钃踉陧樖コ峭獯绮诫y行要好上百倍。”
許仕達傻不傻?當真不傻!運籌帷幄了,勝不了,那就是領兵之人無能,不是他計策有誤。這就是退路。
許仕達最后幾語,說服不了知曉兵事的歐陽正,卻把夏銳真正說服了。便聽夏銳開口:“下旨,命王元朗奇兵出大同?!?br>
“陛下,戰(zhàn)陣一鼓作氣,一旦奇襲不可奏效,大軍如何還能從山林之間退得回來?退就是潰,一潰千里,豈能還有從容不迫?常凱也會出城追擊,掩殺之下,那就是一敗涂地,陛下萬萬不可行此險招?!睔W陽正還在說。
“常凱出城?那便正好,正好與之決戰(zhàn),以多擊少。休要多言,速速傳旨給王元朗。就這么辦。”夏銳也聰明了一把,剛才還說大同城墻高,若是常凱主動出來了,以多對少,那豈不是正中下懷?
歷史古今,不知有多少戰(zhàn)爭勝負。勝負緣由,千奇百怪。興衰之下,總有唏噓。
回到家中的謝昉,落座在書房之中,沉思許久。兵事,他也并不十分懂。并非所有人都會領兵作戰(zhàn),并非所有人都能當運籌帷幄之人。
有些人有自知之明,比如吳仲書,比如謝昉。怕就怕那些以為打仗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古今歷史,打仗的事情見過太多太多,以為自己很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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