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就這么看著。

        最頭前的老婦人被幾刀砍死當(dāng)場。

        那個拿小刀揮舞的婦女，忽然放下了小刀，拉起身邊一個孩童，走到營帳旁邊的一個車架面前，把孩童放在車輪旁邊，不斷用手在孩童的頭上比劃著。

        宗慶在徐杰旁邊說道：“太師，她在說著孩子不夠車輪高。”

        “我明白！但是這些不是我們的規(guī)矩?！毙旖艽鸬溃旖苤獣圆菰幸粋€規(guī)矩，戰(zhàn)爭中，沒有車輪高的男孩是可以活命的，。這也是草原人在戰(zhàn)爭中保持人口的辦法，戰(zhàn)爭中絕大多數(shù)能生育的婦女，也是可以活命的。

        宗慶咧了咧嘴，面色有些殘忍。

        徐杰一打馬，馬蹄繞過了營帳，開口說道：“營帳都燒了，除了馬，所有牲畜全部殺死?！?br>
        沒有車輪高的孩童還是死了，帶不了俘虜，又不能留活口，為了不露行蹤，幾戶人家，老弱婦孺，唯有死絕。

        連牲畜也帶不了，除了帶上少量的生肉，皆要?dú)⒐?。天氣炎熱，死了的牲畜，過不得多久就會腐敗，也讓室韋大軍要尋糧食的時候，少一些補(bǔ)給。

        草原里的徐杰，正在做著世間最惡劣的事情。

        汴京城里，有了身孕的歐陽文沁，正坐在院子中享受著夕陽的余暉，一壺茶水，幾碟點(diǎn)心，還有每日不斷的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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