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當真是來大江進學的?”歐文峰聽到徐杰說這件事情,頗為興奮。
徐杰點頭再答:“自是來進學的,昨日已然在郡學了報名了,元夕之后,便去點卯?!?br>
歐文峰已然就在徐杰桌案之上席地而坐,口中連道:“好,極好,我今年也會去郡學進學了,此番我們便是同窗了,可喜可賀。浮一大白?!?br>
徐杰抬杯,與歐文峰便是一飲而盡。浮一大白,乃戰(zhàn)國之時,魏國開國之君魏文侯在酒桌之語,本指罰酒一杯,后來指滿飲一杯。
歐文峰又回頭到得自己案桌之前,與歐青說得幾句,隨后又奔了回來,開口笑道:“家兄說,今年他也要去郡學讀書?!?br>
徐杰聞言笑問:“當真?”
歐文峰許是飲了些酒,連連點頭道:“當真當真,家父向來疼愛兄長,想來是拗不過他的?!?br>
“想令尊當是一個頭兩個大。”徐杰笑言。
歐文峰一副為父親擔憂的模樣,說道:“是也不是,才女難出,父親既有高興,便也有為難。家學郡學,也是一回事爾?!?br>
徐杰倒是聽懂了幾分,這個時代,還未到明清那般真正嚴苛到極致的男女大防,儒學昌盛之下,風氣其實也還算開明。如東晉故事里,祝英臺便也女扮男裝入學去了。
只是徐杰也有疑惑,家學郡學是一回事,這一點倒是聽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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