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啟功聽得李啟明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劍眉一獰,說道:“大哥,哪里管得這么多。只要那小子出城,能殺之便動(dòng)手。金殿衛(wèi)追查又如何?且不說能不能追查得出來,即便是追查出來了,羅壽、黃則天之輩,死上一個(gè)就是。若是可以,便把那歐陽正一起殺了也無妨,免得這老匹夫如狗一般咬著大哥不放。事到如今,還想那么多作甚,老皇帝還有幾天可活,何必如此謹(jǐn)小慎微?!?br>
李啟功說得直白到底,殺人而已,即便有麻煩,即便敗露了,推一個(gè)人出去頂罪就是,都是小事。
李啟明聞言并不答話,而是拿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李啟功也不多言,就等著自己大哥定奪此事。
江南,無錫。春雨綿綿,一個(gè)漢子斗笠蓑衣在身,避著綿綿細(xì)雨,也用斗笠遮掩著自己的臉面。
無錫就在太湖之邊,這漢子剛從無錫的慧山走出來,來到碼頭上猶豫了許久。
這漢子想往南去,一直往南,去兩廣,去交趾……南方有多遠(yuǎn),他就要跑多遠(yuǎn)。
這漢子從京城而出,先往東走了百十里,又往北走了百十里,方才掉頭南下,一路南下專走小道,沒有小道就翻山越嶺。卻在這無錫的碼頭邊猶豫了起來。
面前有大湖,不遠(yuǎn)有運(yùn)河。南方水道四通八達(dá),坐船顯然是最快速的方法,但是坐船對(duì)這漢子來說又有點(diǎn)危險(xiǎn),他知道自己進(jìn)了江南血刀堂的地盤了,一路南下早已疲憊不堪,到底要不要上船?
漢子一時(shí)之間下不了決定,出不得江南,出不得兩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漢子惶恐不安,只想盡快南下而去。但是這船到底要不要坐?
漢子猶豫了許久之后,終于還是到得碼頭邊,開口問了一個(gè)正在指揮裝貨的船老大:“兄臺(tái),你這船去哪里?”
船老大連頭的不回,只用余光撇了一眼漢子,答道:“過杭州,到婺州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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