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思雨坐在頭前,彈琴唱曲,一來便是那首傳遍大江城的《念奴嬌》,唱完之后也不停,只是繼續(xù)再唱。不似之前那般主動開口邀約聽曲之人作詞,便也是知道在場兩位身份,由不得她主動開口去邀。
顏思雨不斷給徐杰投去眼神,想與徐杰表達一下感激之情。卻是徐杰似乎并未感受到,而是埋頭繼續(xù)寫寫畫畫。
如此,兩人只算見了一禮,說了一句客氣話語,隨后也未有什么交流。
碼頭邊的畫舫,不斷往湖中行來,多追著徐杰這一艘左右而行,畫舫之內(nèi)的詞曲之音,隱隱也能傳過來,花魁唱名感謝的言語,也能傳到徐杰船中。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世人求的就是功名利祿,有些人為此千方百計,如這左右同游的畫舫眾人。有的人視之如糞土,如這吳伯言,知己幾個,美酒幾壺。
倒是也并非說誰人高尚誰人俗,人有所求方才為人,即便是那些深山求道的,也在求飛升成仙,那些吃齋念佛的,也求一個來世不苦,甚至還求立地成佛。
真正無欲無求,那就失去了為人的意義。
徐杰寫累了,便往左右窗戶看了看,想看看美景解一些疲乏,奈何美景不見,皆是樓船畫舫在視野之中,抬眼看到的,便也只是近處的船樓遮了視野。
徐杰倒也并不生氣,也并不覺得這些千方百計求功名之人有什么不對,便是徐杰也知道,自己何嘗不是在求?徐杰甚至比這些求功名之人欲望更多。
這筆下的《三字經(jīng)》,何嘗又不是有那么一點沽名釣譽之心?如此方才為人,方才能活個有意思的人生。
景是觀不成了,徐杰抬頭去看頭前的顏思雨,然后與吳伯言笑道:“吳夫子,何不填上一曲?”
吳伯言聞言答道:“老夫填來填去,也多是登天摘月、抬手撫云的大話之言,旁人道此是胸懷,老夫自己看來,不過就是酒后吹噓之語。文遠何不填上一曲,說說那古今縱橫之事?!?br>
吳伯言當真有一種大氣度,大開大合的詩詞,往往就如李白那般,飛流直下三千尺,桃花潭水深千尺,黃河之水天上來。吳伯言自己說來,便說是大話吹噓之語。這份氣度,已然超越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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