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杰答道:“陛下,學(xué)生雖然年少,但是也游歷過不少地方,而今這天下,官吏昏庸著極多,地方治理極為混亂。如此終究是要出問題的,所以學(xué)生以為,當(dāng)以法治為重,師尊剛正不阿,在朝中從不拉幫結(jié)派,少了許多利益糾葛,最為適合做這些事情。”
徐杰敢直白在皇帝面前說出這番話語,一是謝昉所言之君子坦蕩蕩。二是歐陽正所謂的“匹夫”德性,徐杰并不認(rèn)為真的不好。三是這位老皇帝看起來并非那般昏聵之君。
時人都以為官厚黑為法則,以為那些鉆營諂媚、投機(jī)取巧得利之人乃是大本事,其中不免帶有許多人想要小人得勢的美好愿望。世人多厭惡黑暗,自己卻又愿意去做那黑暗之事。所以覺得那些坦蕩之人、君子匹夫都是傻子,都不得長久,不會有好下場。興許這個道理在一定范圍里是極為正確的,至少單論為官之道來說,是有一定道理可言的。
但是徐杰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做不來那般,至少現(xiàn)在的徐杰不認(rèn)為自己可以做到那般。與其如此,不如就學(xué)個坦蕩匹夫,坦蕩匹夫并非就真的不能在官場生存,李世民手下魏征之輩,不也一樣活得好好的?一代千古良相之美名,歷史之中也有許多這般的人物可得善終,流芳千古。一個國家,終歸是需要剛正不阿之輩,也需要直言而諫之臣。
徐杰對于那身居高位沒有多少想法,多少也有些無欲則剛的態(tài)度,與其慢慢學(xué)那面厚心黑,不如就直接直白一點。有用也好,無用也罷,隨他去。
老皇帝聞言,面色一沉,看著徐杰問出一語:“你是說朕的天下,治理不善?貪官污吏橫行,百姓民不聊生?”
徐杰已然說出了之前的話語,便也不能再把話語往回拉,開口直言:“學(xué)生以為,吏治乃歷朝歷代之冗疾,吏治善則天下興,吏治亂則國式微,而今吏治已然開始惡化,防微杜漸之時已到,防患于未然之時也到。所以吏治之事,必然要著重,以防萬劫不復(fù)。”
老皇帝看著面前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小秀才,擦了擦嘴角,眉宇低沉,雙眼如隼,也不知腦中在想些什么。
徐杰陡然之間發(fā)現(xiàn)面前這個老頭,當(dāng)真不是一般的老頭,即便是病入膏肓之時,雙眼已然炯炯如炬,看得徐渾身不自在。
“莫非朕的天下,世道亂了?”老皇帝一字一句,自問徐杰!
徐杰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再答:“亂世當(dāng)用重典,師尊乃最佳人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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