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對這笑沒什么感觸,便移過視線,看向那人手上的折扇。
這扇子正是白日那一把。
“沒想到我的線人,你也占一份?!本傲鼗氐?,“三皇子?!?br>
百里祈羲的臉徹底暴露在月色下,他收起折扇插進腰間,緩步朝景霖走來。
“要是我不抓緊時間表明身份。”百里祈羲頓了一下,接道,“梅蘇那,你是不是就要把我滅口?”
折扇上好幾個字,都是線報上有的,其筆鋒樣式無一不同。其實在百里祈羲下筆的那一剎那,景霖就差不多知曉了,畢竟一個人的筆風(fēng)是難以改變的,更何況是別國人。
景霖笑了下:“我不養(yǎng)不忠心的人?!?br>
“那可真是太令我傷心了?!卑倮锲眙藛问治嬷乜冢锵У?,“明明我對你忠心耿耿,為您遞上獨有的情報,甚至不遠(yuǎn)千里來此。高原上的羚羊圍著我,納木措的靜水淌著我。我舍去家鄉(xiāng)的溫暖與自由,卻還是走不進你的心?!?br>
景霖忍不住偏頭,賞了百里祈羲一個白眼。他淡淡道:“你給我的情報,孰真孰假。我原本的線人不該是你,但你從一開始就奪了這個位置,與我聯(lián)系。究竟你是我的線人,還是我是你的棋子?”
第二暗樁和第三暗樁定是都向百里祈羲投誠了。畢竟那張字條是百里祈羲親筆,信鴿若是放出,必然是朝著央國飛,至于百里祈羲是如何得知他消息的,只能是中途截胡。
多好,他的線人變成了他線人的線人。
“別那么見外,梅蘇那?!卑倮锲眙苏f道,“那兩個人原本也是我的子民,我將他們安置在淮國也就為了給我遞一手消息??擅诽K那你是后來才找上來的,我一想想,不錯啊,你呈上一份心意,我怎么好意思不領(lǐng)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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