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言如南說了許久,盡是痛斥五毒教的惡行,突然提高聲音道:“那五毒教罪大惡極,人人切齒痛恨。總算是天可憐見,我言家前幾日接到線報(bào),言及五毒教主曲璃一路東進(jìn),即將于近日抵達(dá)洞庭湖畔,今晚大伙兒聚集在此,便是要商議一條良策,如何去誅殺這等大魔頭!”
“煉制毒人?那不是五瘟教的拿手好戲么?怎么跟五毒教扯上關(guān)系了?”蕭千離心中有些疑惑,瞥了一眼旁邊的女童,只見她嬌美的臉蛋上,隱約顯出不屑之色,扁了扁嘴,似乎渾不在意的模樣。
當(dāng)下群雄紛紛獻(xiàn)計(jì)。有的說大伙兒一起埋伏,只等那大魔頭一到,立刻群起而攻之,縱然那魔頭武功再高,也必然抵擋不住這上千的英雄好漢;有的說既然教主親至,必然帶有五毒教的高手,明攻勢必難成,不如暗殺;有的說假如一刀殺了,未免太過便宜了這等魔頭,不如剜了他眼睛,斷他雙手,令他痛苦難當(dāng);有的說還是用些厲害毒藥,毒得他全身腐爛。立刻引起一番哄笑,有人大聲叫道:“人家就是使毒的祖宗,你用毒本事再高明,又豈能比得過人家天生玩毒藥的本事?”
忽然有個(gè)苗人站起身來,述說五毒教如何在苗疆欺壓百姓、殺人如麻的種種慘事,只聽得群雄更是義憤填膺,熱血如沸。
這時(shí)言家將所預(yù)備下的牛肉、面餅、酒水,流水價(jià)送將上來,群豪歡聲大作,大吃大喝起來。這些江湖人酒一入肚,說話更是肆無忌憚,異想天開。
蕭千離看得不住搖頭,思忖道:“這等烏合之眾,便是再商談一百年,也別想傷到五毒教主的一根汗毛?!?br>
此時(shí)桌上擺滿了酒食,一個(gè)大漢站著吃喝了一會(huì)兒,只覺甚是不便,扭頭見到有個(gè)玉雪可愛的小女孩踢踏著兩只小腿兒,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湖中的畫舫,當(dāng)下大踏步走了過去,笑道:“小娃娃,你且站一會(huì)兒,待叔爺吃點(diǎn)東西,喝些酒水,再讓與你坐!”
那大漢一邊說話間,一邊將那女童提了起來,順手放在一旁,一屁股坐下,朝那女童咧嘴一笑,伸手撈過一只肥雞,據(jù)案大嚼起來。
那女童冷不防被人拎起,不由得小臉頓時(shí)浮現(xiàn)一絲厲色,一言不發(fā),伸出一只瑩白雪嫩的小手,悄無聲息向那大漢腿上刺去。
眼見她剛剛伸手,卻不料后心一緊,已經(jīng)被人提了起來,卻是蕭千離笑道:“小家伙別鬧,哥哥帶你出去便是!”
他不由分說,一只手牽著女童的右腕,將女童放在肩頭,大踏步往外走去,一路上眾人紛紛讓路,倒也沒有什么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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