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廣陵微微一笑,緩步走了上來,凝視蕭千離半晌,沉聲道:“純陽宮一眾弟子,皆被我彈壓,不得擅離純陽宮一步。”
蕭千離故意避開眾人,正是打算單身入局,此時聽到謝廣陵如此說,不由得連連點頭道:“幸有謝長老識得大體!”
謝廣陵卻含笑搖頭,道:“倘若依謝某的本意,純陽宮當精英盡出,凡先天之上,皆前往鎮(zhèn)江助戰(zhàn),以壯聲威?!?br>
蕭千離心中一動,笑道:“莫非是宋先生……”
謝廣陵不答,只是幽幽嘆了一口氣,低聲道:“謝某老了,著實不明白宋先生為何這般安排。他吩咐謝某,務(wù)必強勢鎮(zhèn)壓純陽宮一眾弟子;又接連發(fā)了三道書信給陶先生,命他鎮(zhèn)守一郡,不得擅離一步;接著親自下山,趕赴西平安撫陸姑娘,如今只怕他已經(jīng)在回西平的路上了……”
宋書劍為何要如此安排,不惜千里迢迢的從西平趕赴昆侖,又匆匆而歸,蕭千離自然心知肚明——如今的純陽宮,雖是蕭千離一言而決,但是絕不能因為掌教離開,各項工作便行停滯。尤其是此戰(zhàn)吉兇未卜,自己倘若得勝當然萬事大吉,但是倘若有個閃失,以陸無厭、柳隨風等人的性子,必然拼上一條性命,也要拉著金山寺與自己一同陪葬。屆時即便殺得金山寺血流成河,純陽宮也必將萬劫不復。
聽著謝廣陵的話,蕭千離輕笑道:“謝長老,宋先生這般安排,自然是為純陽宮好,你不必見疑!”
謝廣陵搖了搖頭,道:“謝某并非不相信宋先生,宋先生光明磊落,思維慎密,其為人、才華在純陽宮上下皆敬服有加,除掌教之外,不做第三人之想。況且此番安排的深意,謝某又豈能不知?正因如此,謝某才不惜豁出這張老臉……”
他忽然住口不言,頓了一頓,似乎在猶豫著什么,半晌才問道:“隨風為人中正平和,有大將之風,深得一眾弟子愛戴,可為下任掌教否?”
蕭千離凝思片刻,緩緩點頭道:“十年之后,可接任掌教之位!”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