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蹣跚走出一人來,這人身材枯瘦,穿著一件破舊的道袍,腳步虛浮,似乎全無武功在身。曲璃見這人想要撥開攔路的樹枝,那小樹枝卻彈了回來,在他的手上劃了一道細細的傷口。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鶴鳴山的隱道人李傕。
“道兄,多日不見,蕭某在此有禮了!”蕭千離內(nèi)心中對此人尊敬無比,當(dāng)下莊重的深深施了一禮。
“免禮免禮!”李傕滿不在乎的胡亂揮一揮手,笑道,“蕭掌教如今闖下偌大的威名,還在于這些俗禮不成?”
曲璃不識得此人,詫異的問道:“你是誰?”
“小丫頭,不許這么沒禮貌!”蕭千離皺眉呵斥道,“這位道兄乃是鶴鳴山的隱道人,輩分極尊,為天下道門四處奔走,不知做下多少大事。還不快些給前輩行禮!”
按理說,曲璃也是堂堂的一教之尊,與蕭千離身份地位均是相當(dāng),蕭千離這幾句話已經(jīng)算是極為無禮。卻不料曲璃只是皺了皺眉頭,并沒有出言反駁,猶豫了一下,舉了舉手,便算是行禮了。
“免了免了——”李傕呵呵笑道,“曲昭秀當(dāng)年也算是一等一的人才,倘若身在道門,這等良才美玉,老道便是被她打上幾下也不妨事。”
提起往日的身份,曲璃不由得有些悵惘,當(dāng)下輕輕嘆息一聲,道:“往事不堪回首,何必再提?”
李傕上下打量了曲璃幾眼,嘆道:“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fēng)。曲昭秀,這么多年,實在是苦了你了。”
曲璃俏臉低垂,看不出她的面容,只是輕聲道:“都過去了……”
李傕咳嗽了幾聲,嘆道:“曲昭秀,老道聽聞你離開苗疆東進,必然是為了追尋昔日羅剎女之事,因此緊趕慢趕,一路追至岳陽,卻見你與蕭掌教同行,又隨著一路追將下來,總算是截住了二位?!?br>
“那這位……”蕭千離將目光又投向那瞽目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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