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樓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用力敲門,叫道:“開門,快開門!”
葵哥從睡夢中驚醒,急忙叫道:“來了來了?!碑斚屡缕鸫?,抖抖索索的打開房門,只見燈籠火把照得樓道亮如白晝,七八個持刀大漢站在門口,為首一人拿著柜臺上的賬本,喝道:“你是什么人?來龍城作甚?”
“小人是附近忽兒門村的獵戶,與本家一并來這里采買些糧食鹽巴……”他剛按照住店時的借口說了半句,猛然想起蕭千離不在房中,不禁臉色一垮,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
為首那人甚是精明,見葵哥語氣有異,當下喝道:“賬本明明寫著兩個人,為何只有你一人,另外那人去了哪里?”
葵哥只是心中暗暗叫苦,剛要尋個借口,卻只聽房中一響,急忙回頭看去,卻見蕭千離赫然躺在床上,睡眼惺忪的翻了個身,嘴里嘟噥著什么,又沉沉睡去。
他這一喜非同小可,急忙賠笑道:“官爺,小人這個本家白日累得狠了,萬望贖罪,萬望贖罪!”
那人提著燈籠往里照了一照,見一人頭發(fā)散開,面朝窗口而臥,當下點了點頭,又仔細打量了葵哥幾眼,見確實是個粗手粗腳的憨厚漢子,冷哼了一聲,吩咐道:“都給我警醒點,倘若看到什么陌生人,盡快來報!”
葵哥陪著笑,連連打躬作揖,這群人這才去下一個房間砸門。等他們走后,葵哥快手快腳的關上了房門,壓低聲音道:“恩公,您可真是驚煞小人了!”
蕭千離坐起身來,笑道:“你倒是不錯,臨危不亂,隨機應變,也算是個人才!”
葵哥不知如何接口,當下呵呵笑了兩聲,回到床邊坐好。
蕭千離卻凝視葵哥片刻,忽然開口道:“葵哥,你家已經(jīng)沒人了?”
提到這件事,葵哥頓時面帶恨色,重重的點一點頭,咬牙道:“那年匈奴打草谷,我眼睜睜看著妻女被狼牙箭射死,老父被系在馬尾上活活拖死,若不是他們見我身體還算結實,又看到我背上的木匠器具,只怕我也不能茍活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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