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子呵呵笑道:“咱們也知道四月十四乃是呂祖誕辰,原想前去觀禮,大伙兒也熱鬧一番,只是想到今年重陽橫豎便要再行相見,因此便罷了——”
“重陽?”蕭千離神情微微一窒,喃喃道,“又是重陽大典了啊……”
六年前,初出茅廬的蕭千離得到玄觀道君的傳信,邀約共上峨眉,參與道門重陽大典。純陽宮也因此橫空出世,如今一轉眼已是六年過去,早已物是人非,純陽宮也從一個不知名的邊陲小派,一躍成為當今武林中熾手可熱的重要勢力。
恍惚之間,卻見玄觀道君清健如昔,頭戴紫陽巾,身穿八卦洞玄道袍,手持一柄雪銀拂塵,在清風中飄然而來。一如六年前那般稽首行禮,溫和的笑道:“見過道友!”
蕭千離從回憶中驚醒,還禮笑道:“許久不見,道兄依然面色紅潤,可見養(yǎng)氣功夫又有所長進,可喜可賀!”
清虛、陸塵等人知道二人有話要說,當下紛紛告辭,先行去了白云觀。又有年輕道人上前,與柳隨風等人護送著馬車離開。蕭千離轉頭叮囑吩咐幾句,這才與玄觀道君再次見禮,寒暄幾句,并肩緩緩而行,群道也各自散去。
二人先是閑聊些近況,這幾年來,玄觀道君為天下道門計,著實犧牲巨大,一位世外高人,卻每日周旋朝堂政客之間,蕭千離也對其敬仰有加。直至玄觀道君拐彎抹角的提出姬喜要見蕭千離,蕭千離這才臉色一變。
玄觀道君還以為蕭千離心中不愉,剛要勸說,卻聽蕭千離笑道:“那皇帝要見我?何不尋一僻靜之處,命其白龍魚服前來?”
朝堂、江湖本是風馬牛不相及,尤其是這等武學大宗師,更是順應天地大道,行事隨心所欲。言辭中哪里有許多忌諱?因此聽得蕭千離言道“命其前來”,玄觀道君倒也不以為意,聞言喜道:“道友愿意見姬喜?”
蕭千離含笑點頭,說道:“道兄為玄門做了這許多大事,為道門今后的傳教之路做足了鋪墊,不知是何等的嘔心瀝血,蕭某豈有坐視旁觀之理?那皇帝想要見我,無非是長壽、朝政、民生、宗教,最多加上外寇諸事而已,莫非他還會與我交流武學之道不成?”
玄觀道君不由得一愣,隨即放聲大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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