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兒……”那醉鬼翻了個身,咕噥道,“長嘆息以舒憤兮,何蒼穹暮且昏,望洞庭之縹緲兮,獨不見……”
話音未落,他已經鼾聲大起,竟然沉沉睡去。
“咦?”三人距離那醉鬼不遠,又都是耳清目明之人,雖然醉鬼只是口中咕噥,卻依然聽得清清楚楚。程君詫異的問道:“師父,他在念什么?”
蕭千離順口答道:“此人想必滿腹悲憤,又對前途極為悲觀,因此以景銘志……只是洞庭距離西平不下數(shù)千里之遙,他這首詩或許是早年所作,又或者是在緬懷故鄉(xiāng),也猶未可知!”
說到這里,蕭千離不禁想起前世中的家鄉(xiāng)來,忍不住嘆息道:“洞庭西望楚江分,水盡南天不見云。如今塵世兩隔,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
這兩句詩本來源于前世詩仙李白的大作,陸無厭不知師兄在感慨什么,只是一雙妙目怔怔的望著蕭千離,卻聽旁邊有人大贊道:“洞庭西望楚江分,水盡南天不見云……誰寫的詩?拿出來讓老子瞧瞧?”
三人齊齊轉頭看去,卻見那醉鬼竟然又睜開了醉意朦朧的眼睛,雙手在空中胡亂比劃,似乎想要抓個什么東西站起來。
程君看得有趣,走上前去,拄著長刀蹲在地上,笑道:“大叔,這是我?guī)煾笇懙脑姡趺戳???br>
這人一臉絡腮胡子,黑發(fā)凌亂不堪,模樣甚是蒼老,程君叫他一聲“大叔”也是應有之意,不料那人怪叫一聲,一把抓住西北的袖子,掙扎著搖搖晃晃爬了起來,怒道:“誰是大叔?你叫誰?老子今年才四十三歲,你可不要把老子……嗝兒……叫老了……”
一口濃濃的酒氣,熏得程君連連后退,苦笑道:“好好好,算我叫錯了。大哥,你好好呆著吧,我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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