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蕭千離恨不得抱著宋書劍大笑一場,拼命忍住,這才將自己的面色控制得波瀾不驚,微笑道:“宋先生領(lǐng)悟的乃是極為罕見的‘易’之道,只不知河套之戰(zhàn)中,那胡騎究竟有何本事,竟然能瞞得過宋先生的先天推算?”
蕭千離一語道破宋書劍的真實修為,倒是讓宋書劍吃了一驚,凝視蕭千離半晌,這才嘆息道:“掌教有所不知,胡騎雖是蠻夷之輩,卻也有些能人。否則也不至于與鎮(zhèn)北軍僵持數(shù)百年不下……至于‘易’之道,我能算清天地,卻算不清人心啊……”
他話語中顯然有極大的隱情,蕭千離也不去多問,只是右手一揚,托起一件儒風(fēng)道袍,笑道:“先生雖是不拘小節(jié),只是凡我純陽門下,大多穿此袍以尊純陽道祖,先生切莫推辭。”
宋書劍哈哈一笑,雙手恭恭敬敬的接過,也不顧自己身子狼狽骯臟,順手披在身上,這才笑道:“‘易’之道又如何?在宋某眼中,掌教氣息若有若無,有如凡人,卻又隱約置身天地之中,玄奧無比,實在是看不出深淺。不知掌教借用的乃是哪一方規(guī)則?”
話雖客氣,但是這顯然是要考較自己的修為。雖說宋書劍既然入了純陽門下,以他的本事,自然不屑于反悔。但是掌教的實力,也是他今后行事需要考量的重要方面。因此蕭千離微微一笑,右手緩緩?fù)衅?,兩道黑白真氣在掌心中緩緩游動?br>
一道璀璨奪目,一道幽深晦暗,這一黑一白兩道真氣一起在掌心中交織,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陰陽魚。宋書劍雙目真氣凝結(jié),定睛細細看去,卻見那陰陽魚竟然是無數(shù)細微至極的黑白真氣縱橫交錯組成,大得無邊無際,仿佛要將手心這一方小世界盡數(shù)包裹在其中。
“陰陽初始,造化萬物?”
還沒等宋書劍反應(yīng)過來,原先幽靜的黑暗線條,突然亮起璀璨明亮的光芒;而原先光華流轉(zhuǎn)的白光,卻變得黯淡無光,繼而變成漆黑一團。
暗極生光,兩極反轉(zhuǎn)!
無數(shù)道明亮刺眼的光線,和同樣無數(shù)道晦暗幽深的黑線交織在一起,形成了好像天空之中星辰運轉(zhuǎn)的軌跡線條,一起編織出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黑白真氣突然起了變化?;鞴饷骱诎祪蓸O,組成一個小小的球狀結(jié)界,漸漸舒展開來,像是一朵盛開的曼陀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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