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雙亭親自為蕭千離斟酒,酒過三巡,陶雙亭嘆道:“陶某一路西行,所聽得都是掌教的威名,破蒼龍、滅清平,劍震陽明,威懾長空,一統(tǒng)西北諸郡??尚μ漳称剿匮鄹哂陧?,那日竟然不識掌教風(fēng)采,實在是有眼無珠?!?br>
蕭千離微笑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純陽宮名震西北,皆托了諸位之勞。本座何功之有?”
“掌教過謙了!”
二人舉杯飲勝,陶雙亭喝了幾杯酒,又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來,憤然道:“混元玄真前輩一心度我,卻竟被宵小所趁,陶某當(dāng)真是愧對玄真前輩!倘若不是掌教慧眼如注,一眼看破陶某功法的不妥之處,只怕如今尚被蒙在鼓里!”
蕭千離不動聲色,向陶雙亭舉杯示意,輕酌了一口,笑道:“本座的名字,只怕已經(jīng)在佛門的必殺名單之列,尚輪不到雙亭出手!”
陶雙亭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點頭道:“掌教神威,單單火燒大慈恩寺之舉,只怕我純陽宮早已成了那群禿驢的眼中釘、肉中刺?!?br>
蕭千離微微一笑,捻著酒杯沉吟半晌,緩緩道:“此事大有可疑之處,本座雖未見過你口中的混元道派玄真子,但是他既然傳你《化羽心經(jīng)》,必然早已位列先天。既然如此,究竟是哪一路高人,竟然能對一位先天大能施展偷天換日之功?又將玄門至寶《化羽心經(jīng)》改頭換面,變成了涅槃之道的心法?”
適才陶雙亭胸中憤怒之極,并未想到這一點,被蕭千離一語提醒,細(xì)細(xì)回想往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濃眉緊鎖,沉聲道:“掌教說得極是!倘若那人并非行偷天換日之舉,而是翻臉出手,只怕……只怕……”
蕭千離點了點頭,將這件事暗暗記在心底,輕笑著岔開話題:“無妨!如今已過三十余年,縱然當(dāng)事人尚在人世,卻也決計不得輕出。我等只需留意大日如來一脈,或可抽絲剝繭,追溯昔日真相!”
陶雙亭重重的嘆息一聲,怒道:“倘若陶某得知始末,必將與釋教不死不休!”
他到底是當(dāng)世英杰,連飲數(shù)杯烈酒,將情緒壓制下來。遂與蕭千離推杯換盞,請教幾手武功路數(shù),閑談幾許江湖趣事,氣氛漸漸熱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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