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見到殿中有一人正背對大門,侍立在孔雀大明王法相之下,從背影上看,其身型樣貌極為熟悉,當下朝那人一指,笑道:“找他也是一樣的!”
“啊,護世左使?”那黃衣老者目露古怪神色,上下打量了蕭千離幾眼,點頭道,“既然如此,尊駕便自行進殿罷!”
蕭千離昂然進殿,不顧眾香客信徒的詫異眼神,朗聲笑道:“昔日陰陽宮中天市堂堂主,如今卻變成了護世教的護世左使,當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br>
“哪個相好的在揭本大爺的短啊——”那青年轉過身來,目露猙獰之色,一眼見到蕭千離,不由得一愣,頓時氣焰盡消,搔了搔腦袋,嘿嘿笑道,“師父師娘發(fā)了瘋,平白非要將事先商量好的陰陽宮改名護世教,害得本大爺……我只能當個小小的使者,實在是憋屈得很……”
蕭千離呵呵輕笑,伸手在那青年額前輕輕一敲,笑道:“本座倒是覺得護世教更妥當一些,你那所謂的陰陽宮,一無教義,二無緣法,實在是無聊得緊!”
這桀驁不馴的青年,正是孔雀大明王迦羅娑咤從密宗帶來的嫡傳弟子,不知藏文名字,只知其漢家名字為任馳騁。
他雄心勃勃,本想跟著師父東渡,在江湖中闖下一番名頭,卻不料剛剛入川就遭受當頭一棒——面前的這位純陽掌教蕭千離,只用一招便將師徒二人打成重傷,要不是陌詩音拼命援助解圍,師徒二人均有性命之憂。
眾信徒香客不由得大奇,這位護世左使性情暴躁,不知有多少上門打秋風的小混混被其打斷雙腿抬了出去,便是官府、江湖門派,也被他震懾得絲毫不敢妄動,護世教自從成立以來平平安安,倒是大半托了這位左使的福。
如今這位在西都城中赫赫有名的兇人,竟然如同鵪鶉一般,任憑這年輕的道長揉捏,卻絲毫不敢露出不滿之色,甚至賠笑連連,仿佛見到欠了幾百幾千兩紋銀的債主一般。
倘若這話不是蕭千離所說,任馳騁只怕早就一拳打了出去,此時蕭千離淡淡說來,任馳騁絲毫不敢反駁,賠笑道:“掌教可是來見我?guī)煾傅??師父如今正在后院房中……?br>
“帶路吧!”蕭千離意味深長的瞥了任馳騁一眼,點頭笑道,“你師父造詣你二十余年,可不是用來逞強斗狠,一味爭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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