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母陳復(fù)容伸手,將陸晏吟身上的泥土輕輕拍掉,問:“明徹呢?”
陸晏吟指了指身后,陳復(fù)容向影壁后看去,卻沒見著人。
她也沒急,只是嗔道:“這混小子不知又跑哪兒去了。”
陸晏吟在夢中不是小孩子的樣子,她跑到院里的大水缸前將自己照了一番,叁綹頭,長比甲,是已出閣女子的裝束。
可陳復(fù)容開口叫她“小阿吟”,顯然是還把自己當成孩子一般喚。
陸晏吟許久沒再見到荀鑒的母親,這樣一位溫柔似水的女子。她站在原地沒動,就這么仔細的盯著陳復(fù)容瞧,一樣的模樣,一樣的場景,甚至說話時嘴角翹起的弧度都一般無二。不知怎么,她看著眼前言笑晏晏的女子,忽然有想流淚的沖動。
她沒有親眼目睹荀母死去的樣子,信中的只言片語只能搭建出一個模糊的場景,在她腦海中,那是一副美人油盡燈枯,親人淚眼滂沱的場面。
陳復(fù)容的目光停在陸晏吟身上,將她打量了一番,忽然輕笑著開口。
“小阿吟,長大了要不要給我們明徹做媳婦兒呀?”
陸晏吟聽著這句無比熟悉的玩笑話兒,終于忍不住一把撲上去抱住了她。
眼淚沾濕了婦人的衣裳,陸晏吟抱著她,想和她說這些年荀鑒很想你,我也很想你,可開口時卻發(fā)不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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