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天氣惡劣,每逢大雪道路便泥濘難行,遇此天氣,為了防寒百姓皆封閉門窗,街上空無一人。荀鑒跑出家門,在醫(yī)館門前用力拍著緊閉的大門,哀求里面的人救一救自己的至親。
他的哭聲響徹街道,卻傳不到母親的耳邊。陳復(fù)容靠在荀峯懷中,用盡最后的力氣往兒子離開的方向望去,她沒有等到荀鑒回來便閉上了眼。
靈堂前的火盆燃起恨意,荀鑒跪在一旁,一時(shí)間不知道該怪誰。
怪天?怪人?還是怪這捉弄人的命運(yùn)!
陸晏吟仿佛看到他因極力克制而微微顫抖的雙肩,淚水滴在手背上,那是無力的哀號。
時(shí)隔多年,荀鑒觸及這片回憶時(shí)早已近乎麻木,他不再疼。
可陸晏吟替他疼。
她不想把荀鑒再拽回這種疼痛里,一邊懊悔自己方才的莽撞,一邊手足無措的想要安撫他。
她想了又想,決定不再說出夢的真相,只是換了個(gè)輕松的口吻,道:“母親看到你如今的樣子,會安心的?!?br>
荀鑒“嗯”了一聲,兩人緊緊相擁,不需要再多的言語,便能將苦悶稀釋。
月亮圓了又缺,缺了又圓,悄無聲息的翻過記錄年歲的書頁,其中或有憂愁或有歡樂,下一頁如何,全憑命運(yùn)定奪。
陸晏吟有時(shí)會憂愁,覺得人生無定數(shù),命運(yùn)的洪流從來由不得人去掙扎,她因此害怕離別,害怕年歲遲暮,也害怕顛沛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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