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臘氏精心修飾的瓜子臉,此時也一片蒼白,右臉上的手掌印十分顯眼,見到胤禛和宛如到來,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強自鎮(zhèn)定的給胤禛和宛如請安行禮,望向胤禛的嬌眸里泫淚欲滴欲語還休,似有著很大的委屈。
當(dāng)然,喜塔臘氏是真的覺得自己很無辜,也很倒霉,自己剛?cè)胪醺?,烏雅氏就被晉位為格格,使得自己很沒臉面,烏雅氏又仗著她是王爺?shù)谋砻?,處處強壓自己一頭,因著自己在府里根基不穩(wěn),又不曾得到王爺?shù)牧硌巯啻?,為了能夠在府里立足,自己強忍著這口氣,處處忍讓,準(zhǔn)備一切待得自己攏得王爺?shù)男脑僬f。
今個是她的生辰,原本她想借著這個機會邀寵,便精心打扮一番帶著酒菜來這花廳飲酒散心巧遇王爺,因為按她從奴才那里套得的消息,每月的這幾天,王爺應(yīng)該都會去耿側(cè)福晉那里去坐坐,而這里又是去素蘭軒的必經(jīng)之路。
只是沒想到烏雅云珠也來了這里,很顯然是打得和她一樣的主意,這讓喜塔臘氏心一沉,相比她的生辰,子嗣的安危更容易牽動王爺?shù)淖⒁饬?,更何況烏雅氏的身邊還有一朵楚楚動人的小野花,明顯是用來顧寵的。
喜塔臘氏越想越覺得生氣和憋屈,云英未嫁時,阿瑪對自己很是疼愛和倚重,就連弟弟博敦都比不上,每每遇見事情都喜歡和自己探討,府里的奴才們哪個不是對自己又敬又怕,何曾受過如此冷遇,如此憋屈處處受制于人,腦海里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瞬時崩斷,對于烏雅氏的冷嘲熱諷,反唇相譏道:“妹妹蒲柳之姿怎抵得上姐姐如今滿身的母性光輝,為了讓肚里的孩子多見見阿瑪,不惜冒著動了胎氣的危險,也要雨中外出,這是多么偉大的母愛,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姐根本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呢!”
“你!”被喜塔臘氏揭穿目的的烏雅云珠,臉色一變,不過想到平日里總是一副寬容大度樣子,每每面對自己的挑釁總是無動于衷的喜塔臘氏,竟然滿眼惱怒的開口回?fù)糇约?,臉上再次戴上了笑容,隨意的甩了下帕子,一臉親昵的拉著喜塔臘氏的手,不贊同的說道:“妹妹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妹妹舉手投足間的那股韻味可不是天香這丫頭能比得上的,天香還不來見過喜塔臘妹妹,以后都是自己家姐妹,你可要好好向喜塔臘妹妹學(xué)學(xué)?!?br>
“奴婢見過喜塔臘姐姐?!?br>
嬌柔柔媚的聲音讓喜塔臘氏一寒,“哼,我可沒有姐姐的仁愛,竟然和奴才姐妹相稱,不過也是,姐姐家家族淵源所在,用的不就是姐姐這個手段才得以上位,得以抬旗,擺脫了包衣奴才的身份,如今這樣做可見是不曾忘祖!”
“你…該死…你這個賤人,竟敢妄言姑姑!表哥絕對不會輕饒了你的!”烏雅家族曾是滿洲鑲藍(lán)旗包衣的事實是烏雅云珠,乃至整個烏雅家族避諱的話題,就連當(dāng)初的德妃從女官爬上四妃之一的位子,所用的手段也被他們刻意的忘記,此時被喜塔臘氏一番譏諷,烏雅云珠氣的腦門充血,身體直抖,揚手扇向喜塔臘氏。
響亮的耳光頓時將喜塔臘氏打蒙了,一直以來的委屈一下子宣泄了出來,眼睛紅紅的,朝著烏雅云珠的臉扇去,雖然她被憤怒沖擊著頭腦,但腦子還有著思考的能力,她和烏雅氏同為格格,烏雅氏所能依仗的靠山也就是烏雅貴人,她和王爺?shù)年P(guān)系雖不是勢如冰火,但也絕對不和諧,她對王爺?shù)牟淮姶蠹乙捕夹闹敲?,這些年王爺對她也都是面上的情分,所以她根本就不必?fù)?dān)心王爺因為烏雅貴人惱怒自己,只要自己不傷害到烏雅氏肚子里的孩子,那么自己就不會有事,頂多被罰抄寫女戒佛經(jīng)罷了,當(dāng)然挑起事端的烏雅氏也別想好過。
如此想著,喜塔臘氏扇向烏雅云珠的手掌又加了幾分力氣,早有提防的烏雅云珠在天香的攙扶下笨拙的向后退去,可偏偏烏雅云珠正好躲閃在花廳和游廊的交接處,瓢潑的大雨在風(fēng)的推攘下濺滿地面,雨水,花瓣,滿地落紅,詩意的場景,帶來的卻是讓幾人意想不到的驚嚇。
喜塔臘氏看著從臺階上摔下的烏雅云珠,還有那裙擺上綻放的血牡丹,撲鼻而來的血腥味,整個人頓時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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