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我哪有您那本事!”方印然氣呼呼的道,“泥猴子怎么了?泥猴子也是你師侄!”
幾個師伯都哈哈笑起來。陳師伯沒好氣的斥他:“還不快干活!就知道耍嘴皮子。你看你師妹多乖巧?!?br>
方印然化憤憤為力量,揮起斧頭對著那根枯松樹用力,劈去潮濕的外皮,將內里的干芯劈成大小等同的細長木柴。
“師兄,我來幫你吧。”殷如行見狀也不好干站著,也欲找斧頭幫忙。
陳師伯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她那回的拿截枯樹干:“去你師父哪兒,讓他教你?!?br>
寧湛沒有個幾個師伯坐在一處,而是遠遠的一個人待著,安靜的凝視著遠處被雨水清洗過的碧綠青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師父?!币笕缧休p輕的叫了一聲。寧湛回過頭,看她一身的慘狀,不自覺的皺了皺眉。起身接過那截枯木,抽出一柄雪亮的獵刀,三下兩下削去了枯木外面的濕皮。內面干爽的木芯被他隨手砍成四段。拿著那幾塊干木芯,走到預先留出的火堆空地上。
接下來,殷如行就跟看一場藝術表演一樣,冷硬的獵刀在寧湛的手中上下紛飛,如同繡花女揮著繡花針一樣靈巧。不一會兒,那四段干木芯就被削成了花瓣狀的木屑。每一塊都同樣大小,輕盈薄透,真?zhèn)€如花瓣一樣紛紛撒落,在空地上堆成一堆。
殷如行只能用嘆為觀止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呆若木雞的看著寧湛用火折子點燃了那堆木屑,微弱的火花跳躍,一縷青煙過后,木屑眨眼間變成了火團,呼呼的燃燒著。方印然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拿過幾塊干木柴在火團上橫豎交叉的壓上,一堆篝火被點著了。在著滿是水汽的森林里,這堆琥珀色的火焰尤為溫暖、耀眼。
齊師兄幾個很快也扛著各式各樣的樹枝、樹干回了來。遠遠望去,只見綠壓壓的一片在向前移動。
被砍成同樣大小的樹干順著鋪著樹枝的地面架了一圈,圍成了木樁。帶著厚厚枝葉的枝杈纏滿木樁一層又一層,最外圍則是有著大片闊葉的樹枝。帳篷成圓錐形,尖頂,很大。帳篷內篝火燒的很旺,熱氣逼人。
內力淺弱的弟子們都將身上的濕衣脫了下來,在帳篷里搭上架子烤干。大家都很有紳士風度,讓殷如行單獨一人先行在帳篷里換過。至于其它的,就沒那么講究了。殷如行洗干凈了手臉。內衣外衣和著師兄們的中衣搭在一處烤干。她沒覺得怎么樣。倒是師兄們個個臉皮泛紅。自覺的將各自的衣服挪開些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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