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九爺一聽這話里有話,問道:“怎么,你又知道什么了?”
“曲瀚文回來,就聯(lián)系了茶行的經(jīng)紀,想重新回茶行呢。我知道,東家是想說,茶行也不是一家兩家在里面,但是,東家,您沒忘了吧,咱們馬家在茶行一直都說不上話,只有他們曲家走了這兩年,茶行慢慢的才開始把咱們放進眼里一點?!?br>
馬九爺喝了口酒,沒說話。
“現(xiàn)在咱們在宣城,茶生意占了一成半,每年能凈賺兩萬到三萬兩??梢郧澳??小半成都不到,每年的銀子能有三五千的就算是不錯了,那都是曲家在上面壓著?。∧菚r候,曲家占了四成去!您想想是個什么勢力啊!宣城的茶莊鋪子加起來也得有上百家吧?他一家就能占去四成的生意!”
宋憲博看著馬九爺?shù)溃骸艾F(xiàn)如今曲瀚文是立志要重回茶行,真要是袖手旁觀,他重新占去了四成……那哪里還有咱們馬家的生意!”
這一算賬,馬九爺就有點動容。
宋憲博繼續(xù)道:“還有,曲瀚文那為人……我知道,九爺您是覺著上一次的那個川茶的事,他算是幫您忙……”
馬九爺就正色道:“這個確實是!不管你和他有什么仇,這件事上,你不用說了,人家確實是幫了個忙。”
他這樣搶著一說,宋憲博挑撥的話就不好說出口了,想了想道:“那不說那件事,就說前一次生意的事,不是他給攪合了?還有,他現(xiàn)在的那兩個鋪子,就是在他那么落魄潦倒的這兩年,依然是紅紅火火,每年掙得也不少,這要是在叫他拉上茶行這個大頭,開始做批發(fā),那咱們可真的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生意被搶??!”
馬九爺半天在沒有說話,連著喝了幾杯酒。他心里也琢磨,這宋憲博確實帶著私仇的情緒,這個是肯定了的,但是,他說的卻也有一定的道理,曲瀚文就是個老虎?。∵@要是放虎歸山,必留后患吶!
再說,自己確實是東家,不過是基本上不管經(jīng)營的東家,茶生意上面的事都是宋掌柜說的算的,而且這兩年宋掌柜把馬家茶生意確實做得也不錯,自己要硬是不同意,恐他生了異心,跑到別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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