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水師的兵馬著實不多,此次渡海而來的兵馬總計只有萬余人,這里面還包括了部分在島上招募的高麗人與倭人,真正完全屬于從遼東本土帶到濟州島上的兵馬,只有六千余人。
“府尹說會再派一千援軍過來,讓我等務(wù)必堅守兩個時辰。到時候,自會有奇兵解我等之圍!”親衛(wèi)有些不確信的說道。
高鳴士也頓生疑惑,奇兵?到底是怎樣的奇兵,竟然都不能跟他們透露一二。
“哎!再多挖兩道壕溝吧!鎮(zhèn)子的百姓也都盡數(shù)遷走。能不能活下來,就看老天的意思了!”高鳴士把心一橫,用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語氣說道。
于是黃山鎮(zhèn)內(nèi),頓時響起了一片哭嚎之聲。也是在這戰(zhàn)亂不休的年代,鎮(zhèn)上的鎮(zhèn)民都是早些年逃難過來的。好不容易扎下根過上安生日子沒幾年,又要逃難了,實在難忍悲痛。
“各位鄉(xiāng)親父老,這真不是逃難!離開了這里,我們東蒙古會給你們重新分田分地,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大戰(zhàn)馬上就要來了,這黃山鎮(zhèn)還能不能留都要看老天的意思。興許等不到明天,我們這些當兵的也都被老天給收了去!你們?nèi)羰沁€留在這兒,只會跟我們一起白白受死??!”一個年歲看不上不大的小兵一邊幫著百姓搬運家什,一邊苦口婆心的勸道。
“嘿,兵娃子,我咋個曉得你似不似騙額們訥?”,一個上了年紀,頭發(fā)花白的老爺子仗著自己的年歲大,也沒多少活頭了,便不怕得罪了誰,出聲問道。
這卻是問出了諸多正被逼著遷移的鎮(zhèn)民的心聲。便都不由自主的豎起了耳朵,腳上的動作也都慢了下來。
“老爺子,我叫王周正,本來叫王黑蛋的。入伍的時候,征兵的老爺見我名字難聽,就給我取了個新的名字。分田分地的事兒,還真不是騙你們的。以前我們家也是登州的,早些年不是鬧兵亂么?蒙古人來搶了一遍,女真人也來搶一遍,后來又有義軍來了,阿爹領(lǐng)著我們一家老小,就逃難去了海對面的遼東。
那地兒其實也不太平,阿爹下船沒多久,便遭了馬匪。我娘也被馬匪搶走了,就剩下我和一個哥哥兩個妹妹。這日子啊,是越過越難過。那忍饑挨餓,更是常有的事兒。我的一個妹妹就因受不了餓,偷了一個女真地主老爺家的包子,被活活打死了?!?br>
說到這里,這叫王周正的新兵也不禁紅了眼眶。在場的鎮(zhèn)民聽著,也都心有戚戚然。這忍饑挨餓的日子,可距離他們不遠。早些年的兵荒馬亂,他們更是感同身受。
否則的話,也不會從五湖四海逃到黃山館鎮(zhè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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