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大禮撒》能改嗎?”兀魯圖斯沒有再以姐弟相稱,鄭重問道。
“不能!”阿剌海別吉想了想道?!洞蠖Y撒》代表的是大汗的意志,旁人輕易更改不得。至少在鐵木真活著的時候,無人能改。
“那三姐兒覺著我這東蒙古如何?”兀魯圖斯又問道。
“平和安樂,有盛世之象。”在東蒙古各地看了那么多,百姓們對生活安定的滿足感是做不得假的?!暗裟隳苋牒雇?,想必汗庭也能如此地平和安樂?!卑⒇莺e吉沒有放棄規(guī)勸。
“三姐!”兀魯圖斯又改了稱呼道:“你無需再規(guī)勸我了。汗庭要顧及的太多,草原上的規(guī)矩也太多。而東蒙古,卻如同一張白紙,任由我描畫。汗庭不是東蒙古,我也無那改天換地之能,讓汗庭任由我描畫?!辈贿^在他心里,卻是默默道:‘現(xiàn)在不可能,未來可說不定?!灰詮姶蟮奈淞Υ蚱撇菰系某梢?guī)陋習(xí),那也就如同白紙一張任由自己施為了。
“哎!如若將來有所不測,你可差人來尋我。能幫襯上的,一定幫襯?!卑⒇莺e吉沒有再勸,轉(zhuǎn)而語重心長的交待道。似乎她已經(jīng)預(yù)見了汗庭與東蒙古同室操戈的那一天,而以東蒙古的體量,她覺著是怎么都擋不住的。
兀魯圖斯聽著,也不由心下一陣感動。雖然兩人也不是親姐弟,但阿拉海別吉能有這份心意,也算對的上這些時日的款待和血脈里的親情了。
便道:“此話我也送與你!”。
次日,兀魯圖斯等來了要見的別里古臺。
“王叔!這些時日待在上京,可還安好?”見別里古臺明顯肥胖起來的身子,兀魯圖斯不由調(diào)笑道。
“公主呢?”別里古臺見坐上只有兀魯圖斯,嚷嚷道:“我要見公主,你無權(quán)處置我!”
他不是一點政治敏感性都沒有!東蒙古在山東打了勝仗,自己現(xiàn)在又被這樣對待,明顯被當(dāng)成了棄子了??墒撬€不想死啊!當(dāng)了這么些年的王爺,他的好日子還沒過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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