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尊師重道的風氣,還是在明國非常盛行的。
“坐下吧!”教習先生見提醒的作用達到了,也沒打算繼續(xù)為難他,便語重心長的勸了一句道:“你們都是各自商行選出來的賬房先生,出身也不顯貴。能不用遷去苦寒之地開荒種地,乃是天大的福分。若是到時候考核不過,保不住賬房先生的位子,哭都沒地兒哭去。”
聽著這話,黃世仁想到了莊上的同鄉(xiāng)。那些人中的大多數(shù),應該都被遷到北邊去開荒了。從前在莊上,他雖沒種過地,但也知道其中的辛苦。
和每日只坐在太陽照不到,風也吹不到,還俸祿可觀,包吃包住的賬房先生相比,種地的日子就真是苦了!
“先生教訓得是,學生必不敢再犯了!”黃世仁虛心的說道。
見其是真心悔過,教習先生點了點頭,便繼續(xù)講課。
雖說在所有學生面前,教習先生都是板著一張臉,經(jīng)常做出一副不假辭色的樣子。但牧奴的出身,其實和這些學生們沒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經(jīng)歷了從前的苦,便更加珍惜現(xiàn)在來之不易的好日子。
所以對這些學生們,便抱有更多的耐心和同情心。
終于等到培訓課結(jié)束,黃世仁和樸熙正一起趕去膳房。
說起來這培訓的日子除了每日上課無聊了點兒,就沒有別的不好。住的地方也溫暖,被褥什么的都準備齊全。背靠以三大商行為主的各大商行,在吃穿用度上,就相對富足。
畢竟包括這場地在內(nèi),都是各大商行組建的商會提供的。
離開溫暖如春的教室,外面的寒風夾雜著雪花,吹得有些刺骨。樸熙正攏了攏頭上的羊毛帽子,將脖子縮得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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