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楓急忙解釋:“薛姑娘,不是這樣,你爹…”
薛凌一聽他提薛弋寒就煩,打斷了話頭道:“不用跟我提我爹,我爹死了。你來,不過是怕我薛凌毀了你江家富貴,既如此,來,我告訴你個秘密”。薛凌將江玉楓拉倒與齊清猗房間相鄰的那一面墻角道:“看見沒,這堵墻的后面,睡著大梁的長子嫡孫。等他生下來,會比魏塱更名正言順些。你回去問問江閎,他想不想要?”
江玉楓愣在當(dāng)場,他不知道薛凌這么久耗在陳王府做什么,甚至做好了今晚問不出什么的打算,沒想到這么輕易就得知了這個天大的秘密。
“陳王妃有孕了”?他太過震驚,都忘了放低語調(diào)。
他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陳王府被守的密不透風(fēng),若不是他身手不錯,又借著換人的空檔,決計進不來。府里守衛(wèi)雖松,但沒有一個是陳王貼身的人。陳王妃懷孕這么大的事,竟然無一人得知。
薛凌狡黠的伸出三根手指頭:“按時間算,怕是足四月了呢,我守的累,江少爺給我找倆人來守。你該知道這個孩子有什么用?!?br>
江玉楓半天才木然一句:“你瘋了”。他覺得薛凌瘋了,轉(zhuǎn)而覺得自己也瘋了。這個孩子能做什么,他一瞬間就想到了,可不就是瘋了。
“我瘋不瘋不知道,反正你回去看看江閎瘋沒瘋。江家與霍家多年平分秋色,而今霍家如日中天,江家嘛,已經(jīng)完了。畢竟薛璃,不姓江。江少爺,不如你幫我問問國公爺,他要不要與我一道瘋。我非要看看,到底是誰搶了我薛凌的東西”。言罷薛凌自己走到了床前,旁若無人的開始更衣。
江玉楓一開始還站著,最終還是退了出去,消失在茫茫雨夜里。他先找到進來時的破墻處,用心聽著墻外人響動,等換班。陳王妃竟然有后了,若是個兒子的話…。他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是想要位極人臣,他只是希望撥亂反正,他是為了家國社稷。
“天子不仁,不保四?!?,為什么薛弋寒的女兒能堂而皇之的說出這句話?而今的天子,到底仁不仁?
薛凌躺在床上,仍憤恨不已。自回京以來,她就沒見過誰月朗風(fēng)清,只有她的阿爹,她的阿爹為了不起戰(zhàn)事,一心退讓,卻退無可退。想起阿爹,心頭又多了一點點歡喜,當(dāng)年之事,阿爹總還是顧忌著自己的,并不是把自己隨手推出去當(dāng)餌。說到底,被霍云昇追上,還是因為江玉楓拆穿了阿爹的安排。
薛凌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翻了個身,她就不與江玉楓計較了,看在薛璃的份上。那些狠話,不過是看不得江玉楓假仁假義的樣子,她從小就不待見這種人。
大多能說出狠話的人,心反而狠不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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