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弘之鋪子里的東西,在京中確實是頂尖。他要是沒有,別的地兒還真不一定有。念及此,薛凌決定還是先哄哄,假笑了兩聲,道:“不走不走。京中最好的鋪子也就你這了,你說沒有,那肯定是沒有的?!?br>
然而她拍馬屁的本領(lǐng)實在拙劣,無半點討好之態(tài),反倒像極了少年頑劣。好在此舉甚少會惹人厭惡,只覺得有趣的很。
陶弘之對這句話未置可否,慢悠悠的烹他的茶,等水滾了,將一應(yīng)用具洗過三遍,放入茶葉,又倒掉頭泡,半點工序也不肯省。
薛凌強(qiáng)壓心中不耐,等茶水遞到自己面前,端起來一飲而盡。不料茶水滾燙,一時臉頰通紅。
陶弘之小啜了一口自己手里的茶,道:“薛小姐做什么事都這般著急嗎?”
薛凌尷尬不已,半天憋出一個字:“渴?!币娞蘸胫远⒅约翰淮鹪挘指尚Φ溃骸巴盹堌澴炝诵?,你這到底有沒有這種藥,我著實急需?!?br>
陶弘之沒回答,替薛凌把空掉的茶碗續(xù)滿,反而問起別的:“你家中有人中毒了?”
“沒有,是我,是我中毒了。”
“何時,何地,何種癥狀”。陶弘之細(xì)細(xì)打量著薛凌,面色紅潤,口齒清晰,也沒什么肢體僵硬,不像即將毒發(fā)身亡的樣子,一時之間也沒怎么緊張。
“已經(jīng)解了,就是后怕的很,想來你這找找,以后好做個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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