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在上頭看的分明,怪不得她一出門就被吉祥抱住腿,合著店掌柜兩頭吃好,見著有漢人來就通知這些會漢話的人。所以天底下的人都差不多啊,管他是胡是漢,還不都是為點利。
昨夜入睡的早,今兒又是睡到午間才起,因此回了房也還沒什么睡意。薛凌想算計下明兒去哪,才發(fā)現(xiàn)房里也沒個筆墨啥的,只能沾著水在桌子上比劃。一個普通梁人,說要見皇帝,似乎有點異想天開了。何況此刻是人生地不熟的鮮卑,這件事確實犯難,理了好久都理不出頭緒。但薛凌算過,她至多能在鮮卑呆十天。加上來去路上耽擱,這就快一月了。一月足夠發(fā)生很多事,不知道京中能變成什么樣子。不管十日之后,此事成與不成,她都要啟程回梁,不能說是時間充足。
今天,就算是整整的一天過去了。進度僅僅是找到了去往王宮的路而已,難免她有些焦躁。
吉祥第二天早早就蹲在了客棧門口,但薛凌都走到他身邊了,他還沒認出來。薛凌站了片刻,忍不住拿腳輕踹了一下。吉祥下意識說了句鮮卑語。
薛凌雖聽不懂是啥,但看他表情就知不是什么好話,并未惱怒,卻拿手指戳了一下吉祥腦袋道:“說什么呢?”
鮮卑人身上各種珠串多,吉祥猛地一下站起來,嘩啦聲一片,睜大眼睛盯著薛凌看了好一會,撓撓頭道:“姐姐?”
薛凌懶得管他,前頭走著道:“跟我走。”
吉祥緊走幾步跟上來,惶恐的問:“姐姐,你怎么成了這樣。馬,咱的馬還在客棧后頭”。他以為薛凌又要像昨日一樣四處亂逛,有馬更方便些。鮮卑是馬上打下來的天下。莫說男孩子,就是小女生也是少有不會騎馬的。他看著小,實際上,草原上的野馬都訓過了。
薛凌擺了擺手道:“今兒不騎馬了”。她已經(jīng)找到了好去處,只是得先尋個地兒吃點東西,最好是有漢人開的茶樓酒肆就好了。昨日吃的油膩,今天胃口都不怎么好。
吉祥還在小聲念叨:“姐姐怎么穿上男人的衣服了”。鮮卑不比漢人注重名節(jié)禮儀,從未有過女兒不能拋頭露面一說。自然沒有什么女扮男裝一事,因為不需要。吉祥從未看過如此行徑,難免覺得十分怪異,跟在薛凌后頭都覺得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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