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落日實在美的很,京中是見不到這番景象的。薛凌坐著瞧的仔細,這一回,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看到了。她確實對石亓態(tài)度好了一些,可惜完全不是石亓想的那個樣子。
這會見石亓又湊上來,便露出個笑容,道:“明日你我就可以各走各的,梁與羯族現(xiàn)已通商,只需尋常打扮,境內(nèi)不會有人攔你。從平城城后往安城方向,換馬不換人的話,一日便可返羯。”
數(shù)數(shù)時間,半月有余。當日那句“保你二人安然返羯”是情急,這會,事態(tài)已經(jīng)盡在掌握,她自是得意盡在眉間。
石亓也彎腰坐了下來,道:“阿落,你好厲害?!?br>
他看著薛凌,夸的直接而又坦蕩。這句話,原該在安城糧案的時候就夸的,只是當時他沒夸出口。唯恐這次又錯過了機會,因此還沒到兩人分別,就迫不期待的夸。
薛凌自己雖是有些傲氣,聽石亓這般毫不避諱,卻生出幾分自愧來。薛弋寒向來不夸人,魯文安倒是好話說盡。沒奈何說的太好了,她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再然后,就是蠅營狗茍的過日子,似乎從未有人在一件事情結束后夸過自己半句好來。
如江府,如蘇遠蘅,如齊清猗。他們或明說,或暗示,是她薛凌毀了一切。
突而聽到刀鞘聲動,薛凌瞬間將平意滑了出來,就地翻滾幾圈,將自己與石亓距離拉開。她聽到了石亓拔刀,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等站穩(wěn)了再看,卻見石亓拿著刀鞘錯愕的看著自己,似乎并未打算動手。
只是,人心險惡,她會演戲,又焉知石亓不會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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