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想的倒也沒什么差,霍云昇既是稱病,必不敢光明正大行馬。他一副富家公子哥,要扮個勞苦腳夫走山趟河的也不現實,至少在沒到霍家兵權所轄的勢力范圍內之前,霍家一行人都該是尋常商人打扮。
類似幾個下人小廝趕著馬,少爺躺在車廂里聽曲品茶。就算馬跑的快些,旁人也只當是這家上趕著去接哪家買賣。但霍云昇連三個鮮卑人,已是有四顆腦袋。要想路途上舒服些,這就得兩架馬車了,何況霍家還得跟著幾個下人。
所以說是讓江府跟的遠些,但霍家陣仗不小,能跟丟了,那也當真是江玉楓父子瞎了狗眼。
薛凌又道:“今日朝事何時會散?”
那人道:“這小的沒去過,可說不好。不過祭祖后又有祭天大典,按規(guī)矩,怕是各位大臣還得留下來飲宴,怎么也得日頭偏西了才會歸家?!?br>
“知道了,去吧?!?br>
申屠易拎著刀在院里已站了好一會,見人一走,就走上前來,悶聲道:“何時?”
薛凌捏了一把手腕,往隔壁屋瞧了一眼,才道:“回來得是亥時的點,不急。不過今晚月明,有些事,那位是不是見不得?”
申屠易也瞧了一眼屋里,卻并沒遲疑,道:“不妨事,我與她提過”。頓了一頓,他道:“她也想看看.......想看看究竟是誰騙我?!?br>
薛凌目光下移,在申屠易抓著刀柄的手上一閃而過,挑了挑嘴角,戲謔了一句:“那真是感情好,夫唱婦隨”,說著便出了門,今兒她還有旁的事做。
布匹店的老板娘守了十多年的柜臺,向來自詡慧眼如炬,不曾想今兒馬失前蹄,瞅著薛凌進來了半晌,都沒能沖上去問一句:“姑娘要挑個什么花樣的”。
倒不是覺著薛凌花不起銀子,只是她這小半輩子,迎了京中大半的夫人小姐公子丫鬟,第一次見著單個兒的大戶姑娘家獨自前來,還作了男相,一時間覺得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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