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玩意是自己哪年哪月哪時寫就,又如何到了江閎手里。反正這塊地姓江,隨便吧。也不知江閎此時在想啥,也隨他便。
薛凌輕笑一聲道:“晚輩幼來頑劣,未有落筆生花之術,伯父見笑了。”
江閎垂眸不語,好半會撤了手道:“城北有家肉鋪,其當家的屠戶,有庖丁解牛之術。依你之見...此術如何能習得?”
“無它,手熟爾”。薛凌并不在意江閎為何有此一問,只腦子下意識閃過魯文安的話。
世間之術,手熟爾。宰牛殺人一回事,殺的多了,自然就知道怎么最省事。
江閎輕搖著頭:“非也。”
薛凌不惱,再次躬身:“請伯父不吝賜教?!?br>
“刀快。”
薛凌抬頭,與江閎雙目對視。江閎重復道:“非手熟,刀快爾。手熟須得十年功,刀快不過倏忽間?!?br>
她霎時清明,卻又拒絕承認,仍乖順道:“晚輩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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