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通傳,一佩刀之人領著個風塵仆仆的驛使就闖了進來,單膝跪地,道:“陛下,寧城軍書,八百里加急?!?br>
帶刀是宮里貼身衛(wèi)尉的特權,情急闖殿不算失儀,眾人皆不以為意,魏塱本是要斥責沈元汌,這會只能換了個口吻道:“呈上來。”
太監(jiān)又邁著步子去拿,既然是寧城來的,魏塱不看也知道是什么東西。但眾臣在前,只能接過來仔仔細細從頭讀到尾。
折子落在雨諫前頭不遠處,魏塱怒道:“好個拓跋氏,蠻夷野物,敢辱我中原正統。”
雨諫斜眼,只能看見謝瑜的腳尖。縱對不上目光,二人仍是心照不宣??磥磉@軍書急報來的比預想中要早,且來的剛是時候。
霍云旸智計不遜霍準,這軍書本該是經由驛站層層往上遞,可他唯恐到了近京處,那些驛丞是魏塱的人,一看是寧城來的文書,直接就地銷毀,讓東西到不了殿上。故而交代人,一旦過了懷遠關,再不可于驛站歇腳,因此才比雨諫預料的快些。
到了近京,又有提前備好的文書冒充別處人去換了官馬,宮門處自是再不敢阻攔。有了這封折子,寧城戰(zhàn)事就板上釘釘。
謝瑜也長舒一口氣,起碼短日內,他不用去吃牢飯了。他趁著魏塱專心致志讀折子的功夫,去瞧了一眼還跪著的沈元汌,暗道沈家也不容易。
明知爭論毫無意義,還要在這里演的熱血沸騰,這也是他為什么能將雨諫送到皇帝面前的原因。邊關那場戰(zhàn)事,是非黑白,真假忠奸,豈是一場爭論能蓋棺定論的?那得看,最后是誰贏。
誰贏了,誰就是真。誰輸了,誰就是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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