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青離京最近,但兵馬不足,祁興最遠,但兵馬最多。如果我是黃家,我就多留鄒皎幾天。
一面安撫京中,一面暗中招呼人往垣定。此地離開青兩百里余頗近,依山立城,一旦打起來,開青人馬立刻后撤,與垣定匯合,豎棋稱王,只守不攻。
這檔子事,皇帝總不能坐視不管。而京中御林衛(wèi)湊滿也不過五萬人眾,算他抽一半去討逆,垣定以逸待勞,少說也能守個兩叁月。
西北戰(zhàn)況未明,魏塱必不敢調(diào)兵回援。大梁律有言,逢春耕秋收,非滅族之禍,丁不得過五一。便是他從民間抽丁,從京中到壽陵這片地方,也就堪堪能湊出來十來二十萬。就這,還要看朝廷有沒有錢發(fā)餉銀。”
薛凌直起腰,笑道:“你說的對,黃家認了這罪,未必就能保住命。但榮華富貴,肯定是全沒了。
若他不認這罪,最好的結(jié)局,皇帝妥協(xié),查明黃靖愢是無辜枉死。那黃家人不僅保住了命,官位權(quán)力一應(yīng)能保住。
便是結(jié)局不盡如人意,無非就是和皇帝打起來。可你也瞧見了,依我剛才所言,黃家并不是沒勝算。
他若以垣定為據(jù),死守不出。待魏塱與胡人兩敗俱傷,再出來撿一個漁翁之利,沒準另有大業(yè)。
兩相權(quán)衡,認罪,是下下策。除非......”
逸白笑道:“姑娘以為,除非如何?”
“除非皇帝做了什么絕無可能違背的承諾,不過.....”薛凌搖了搖腦袋,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逍遙道:“我看也不可能,就魏塱和昭淑太后如今的模樣,除非他能把心挖出來,不然說什么也是沒用了。
這仗打不起來的原因只可能是一個,那就是西北兵敗如山倒,魏塱別無他法,只能承認李敬思才是那個反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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