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目光如炬,鼻梁高挺,嘴角抿得死死的,整個人看起來似乎要沉穩(wěn)到了土里去,說不上哪里不一樣,可看起來就是不一樣。
長亭下意識蹙眉,目光未讓,她沒有讓人的習(xí)慣,陸綽未曾教過她。
巧的是,男子愣了一愣之后,很快恢復(fù)平靜,目光也不讓。
恰又有風(fēng)來,將拂落至耳際的那半扇重紗薄布重新墜下,遮住面容。
至此,男子才異常平靜地將眼神移開,過程未見半分羞赧與扭捏去,十分自然。
膽子好大!
長亭心下大怒,卻聞石宣脆生生,滿不在乎的聲音,“他?才不是我阿兄,他父親是胡子?!?br>
怪不得。
怪不得看起來與漢人不一樣。
“他母親呢?”長寧想向那處看,卻怯生生地有點怕,眼神閃爍,身形向長亭靠,“他看起來不太像胡子啊....”
胡羯倚大晉之北,游牧出身,彪悍放縱,又覬覦大晉東北七州久久矣,積怨已久,一個如初生幼獅,一個如垂老病叟,大晉待胡人實在不算友善。
“他母親啊...”石宣欲言又止,臉上紅了紅,不曉得該怎么開口,想了一想才道,“我應(yīng)當(dāng)喚他表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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