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庵如往日一般沐浴在祥和的陽光里,雖然正值酷暑,可自踏入這片凈土的第一步起,蕓莞的心便無比沉靜,煩躁與煩悶瞬間消失殆盡,就連對情郎的思念也留在山門之外,仿佛此地與外面的滾滾紅塵相隔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望著若離欣喜的表情,蕓莞意識到以后應(yīng)多領(lǐng)這丫頭出來走走,散散心。
若離一路上問東問西,蕓莞全部詳細解答,但關(guān)于天神庵的一切,蕓莞也不知答案為何,便不再說與若離聽。
盡管這丫頭追問蕓莞,這庵堂是誰修建的?主持為何人?沙彌與沙彌尼有何區(qū)別?……
蕓莞都緘口不言,尤其是進了天神庵內(nèi),她吩咐若離保持安靜,以至于這小丫頭憋了滿肚子的疑問無處問詢。
“小師傅,這長明燈能起何作用?”若離實在忍不住問了一旁看守長明燈的沙彌尼。
“施主善哉,長明燈乃相思之物,寄托了生者對逝人的無盡哀思?!鄙硰浤嶂挥X蕓莞眼熟,并沒認出其女扮男裝的身份,但若離的模樣一看就是小丫鬟裝成的書童。
“主子,我可不可以給我爹爹點一盞長明燈?”若離怯懦地問詢著。
“我?guī)銇砭褪菫榱它c長明燈的,只愿韓師傅安息,保你萬事順遂。”蕓莞會心一笑。
“主子想得真周到,只是我沒什么事要做,萬事順遂太貪心了,我只求爹爹早投胎早超生,少遭一些冥地府的罪。”若離滿臉哀愁,她始終覺得韓師傅沒有走遠,但反復(fù)提及此事便一次次印證了事實,讓她不得不去面對悲傷與苦楚。
“你爹爹那么善良怎么會入地府呢?想必他早被神靈赦免渡劫去了?!笔|莞輕拍著若離的肩膀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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