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詣渾身往外透漏著冷意,身后的衙差就是不看他的臉色也能猜到,那張如刀深刻的五官一定掛著寒霜,冷的駭人。
衙差不加遲疑,連忙拿著鑰匙上前,快速地將牢房門打開,然后退在一旁,將位置留給身邊的男人。
秦慕瑾半睡半醒的大腦,被刺耳的金屬碰撞聲激的又支棱了起來,恍恍惚惚間,她的腦袋尋著聲源處轉(zhuǎn)動,半瞇半合的眼睛隱隱約約地就瞧見一抹高大的身影。
那人迎光而站,像個石像一般一動不動地,靜靜地矗立在明閃閃的燭光下。因為光線的問題,讓人看不真切他的五官,但是那雙眼睛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烏黑深邃,有著讓人畏怯的氣魄,及不能忽視的魔力。
秦慕瑾被他這雙直勾勾眼睛緊凝著,迷迷瞪瞪的大腦一下子就清醒了,她遲疑一瞬后,腦袋從墻面上抬起,徹底朝男人看去。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一秒,兩秒,還沒數(shù)到第三秒,一只漆黑的大狗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揚著頭就對著外面的人狂吠著。
“毛豆,怎么了?”喜兒被毛豆的叫聲驚醒,惺忪著眼看了一眼毛豆,見它瞧向別處,急忙又順著它的眼光望去,就看見外面站了好幾個人,當下,她也一個激靈就徹底醒了,同時撲向自家小姐緊緊地抱住她的身子,尖著嗓子喊道,“大半夜的你們想干什么?”
“我告訴你們,我們家小姐可是禮部尚書嫡女,我家老爺一日沒有定罪,她一日就是二品大員家的子女,你們不能對她用刑!”
喜兒的潛意識里覺得這些人大半夜過來是沒好事,還以為是要對她家小姐用刑,所以發(fā)急了。
而這些話聽在褚詣的耳朵里,卻是另一番的滋味兒,他覺得秦慕瑾被這些人嚇唬過,否則,她的丫鬟迷迷瞪瞪起來,為什么就喊出了這么一段話?
想到她被這些人嚇唬,褚詣心里的那團火燒的就更旺了,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的直線。
他更堅定自己要在所有人面前給她一個身份的想法,如此此類事情才不會再發(fā)生,以后也不論何人何事,都沒有人敢輕視她,為難她。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