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了很久,直到在人眼前變成一個很小的點后,陳艷梅方收回目光,低頭尋了帕子一邊拭著眼淚,一邊往自家馬車前走,她情緒不好,對自家夫君鄭海山?jīng)]怎么理會。
鄭海山了解她和趙淑美的感情,好友不過短短幾日重逢,又很快惜別,她心里放不下,他還是理解的,便也未在意,自己跟在她后面上了馬車。
車上,他想起燕兒給他的信封來,低眉想了片刻,還是從袖口中拿了出來,看了半天半個字都沒有的封面后,他慢慢撕開了封口,打開信紙看著。
信紙上是用女子常用的簪花小楷字體,寫著簡單的一句話,“端王來此,實為暗查貪墨一案?!?br>
這幾個字不多,卻像有千斤重似的一下子將鄭海山給死死的壓住了,他攥著信紙的手慢慢的抖動了起來,而后越抖越嚴(yán)重,幾乎都拿不住信紙。
驚恐,害怕,無力,震驚全都爬上他的眼角眉梢,他剛剛還紅光滿面的臉?biāo)查g變得煞白如紙,毫無血色。
鄭海山呼吸頓時粗重了起來,不過,他不是為旁的,而是被嚇得,半天后,他嘴里囁喏出了兩個字,“完了!”
完了?
陳艷梅掩在帕子后的眼睛動了動,印象里,她家老爺是個有頗多忌諱的人,像‘完了‘這種不好的詞,他絕對不會說,也不會讓人提,這一次他自己說是……
陳艷梅慢慢抬起頭來,就看見鄭海山抖得像篩子一樣的手,手指中還攥著一張信紙,頓時,她也跟著緊張了起來,隨意的擦了擦眼睛后,伸手就去拽鄭海山手里的白紙。
鄭海山將信紙抓的很緊,她沒拽動,“老爺,到底寫的什么,給妾身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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